他的所有都会留给他的另一半,他能给他的心上人最忠诚的感情。
可是,这么久的坚持被一场猝不及防的吻戏给破坏了。
他知道纪晚没有做错任何事,剧本是那么写的,他们既然接了这部戏,成为了主演,就得完成导演的命令。
他做足了心理准备,以为在吻戏过后,能够平静面对纪晚。
可在看到纪晚的第一眼时就下意识逃跑了。
最狼狈的是,没有生病的他跟导演谎报病情,为了躲开纪晚,在家里躺了整整一天。
到了第二天,他还是没积攒足够的勇气,又跟导演请了一天假。
祁大年冲过来找他的时候,他想尽办法骗过了祁大年,好说歹说才让祁大年离开了他家。
躺下去没多久,门铃再次被人按响。
他以为祁大年还有话没说,问也没问就直接拉开了门,门口的人让他心脏差点骤停。
纪晚穿着一身白色的毛绒外套,搭在额前的头发全部被风吹到了脑后,没有遮挡,他的脸更显小,五官小巧精致,额头和鼻子被风吹出了一片薄红,衬得他的皮肤如雪一样莹白,几乎与身上的白色外套融为了一色。
要不是纪晚出声,祁星寒以为雪娃娃真实地出现在了他面前。
“祁星寒,你感冒好点了吗?”
祁星寒脑子卡壳,不知道纪晚在问什么,下意识“啊”了声。
纪晚也不介意他的失态,举起一直拎着的几个袋子:“我问过纪敛你喜欢吃什么,来的时候顺便买了点。”
祁星寒扫过那些袋子,包装袋上印的几个logo他非常熟悉,是他最爱吃的零食。
他回过神来,接过了袋子,小声道:“谢谢。”
纪晚冲他笑了笑,两人站在门口,一时之间没了声音,最后还是纪晚出声打破了尴尬:“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祁星寒闻言,立刻乖乖让开了位置,紧张道:“你你你请……”
纪晚被他的反应逗笑,桃花眼弯起漂亮的弧度,斜眼看来时,祁星寒的心脏莫名漏跳了一拍。
没吹过冷风,他的脸莫名其妙比纪晚的鼻头还要红。
“你想喝什么?”
“都可以。”
祁星寒在厨房里磨叽了半天,端出了两杯蜂蜜柚子茶。
出来的时候,纪晚还站在客厅里,他有些奇怪:“你不坐吗?”
纪晚笑了笑:“没有主人的允许,我不敢坐。”
祁星寒:“没关系啦,我们是朋友嘛,跟我就别客气了,你随意,我不介意的。”
祁星寒将杯子递给纪晚,在沙发坐了下来,指着周边位置,再次说道:“坐吧。”
旁边还有很多位置,纪晚看了一圈,偏偏挑了祁星寒身旁的位置坐下。
刚放松下来的心再次悬在了头顶,身体又窜起那股奇怪的感觉来了。
在不引起纪晚注意的情况下,祁星寒微微往旁边挪了点,与纪晚拉开了安全的距离。
屁股还没挪多远,纪晚突然问:“祁星寒,你讨厌我吗?”
祁星寒一怔,身体僵硬不敢动:“什么?”
纪晚看向他,眉眼蒙上一层哀伤:“自从我主动吻了你之后,你就开始躲着我,你讨厌我,对吗?”
祁星寒拼命摇头,赶紧解释:“我没有讨厌你。”
“那你为什么避开我?”
“我没有避开你呀。”说这句话的时候,祁星寒自己都是心虚的。
“真的吗?”纪晚睁大眼睛,往祁星寒那边靠了靠。
祁星寒好不容易拉开与纪晚的距离,努力了半天,被纪晚轻易就拽回到了起点。
祁星寒无法在对纪晚说出“不讨厌和没有避开你”之后,用行动打自己的脸。
他逼着自己不要往后撤退,不要做出会让纪晚伤心的举动,硬着头皮点了下头。
纪晚展颜一笑:“那我就放心了。”
祁星寒:“……”
祁星寒的身体是僵硬的,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
胸腔鼓噪,心跳停不下来。
纪晚:“这部剧还没拍完,我跟你还有很多戏份,你请假之后,导演也给我放假了。”
祁星寒这才想起来,纪晚单独的戏份已经拍完了,剩下的都是他们两人的戏份,除了日常之外,还有……
祁星寒想钻进地缝里。
草!
祁大年为什么会给他接这部剧啊!
他才刚满十八岁啊!
他的成人礼是吻戏和床戏吗?
衣袖被扯了好几下,祁星寒艰难恢复理智,听到纪晚清润的声音。
“祁星寒,可以吗?”
祁星寒呆呆问:“可以什么?”
纪晚:“我知道你容易害羞,我年纪比你大,照顾你是应该的,为了让我们尽快能拍完这部剧,我想帮你克服你的心病。”
纪晚太温柔了,祁星寒很难不被感动到。
要不是纪晚说他害羞,他差点就想抓住纪晚的手好一番感谢了。
诡异的心跳终于慢了下来,祁星寒慢半拍问道:“怎么克服啊?”
“对症下药,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拍亲密戏,那么多人看着肯定会害羞,我们正好可以利用单独相处的时间做练习。”
祁星寒没反应过来:“什么练习?”
“亲吻。”纪晚用指腹抵着自己的嘴唇,嘴唇开合间,能看到洁白的牙齿和粉嫩的舌头。
“或者,做/爱。”
祁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