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裴知聿阴恻恻地道，“我母亲往你身边安总共安排过三批人，加起来，一共十五人。你知道裴度做了什么吗？他切下了我母亲身上十五块肉！”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听到裴知聿这句话，宋景棠心口还是无可避免地蹿出一股寒意。

是本能地，生理上的反应。

宋景棠强压下去。

裴知聿捕捉到了她表情里细微的变化。他轻轻地笑起来，讽刺意味极浓，“宋小姐，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我想你心里有数吧？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会更贪生，现在有不死的药摆在眼前。你怎么会不想抓住呢？”

“宋景棠，你扪心自问，你对裴度，真的就没有私心吗？”

宋景棠身体几不可查地颤了颤。

裴知聿眼神愈发意味深长，“像裴度这样的怪物……不，我应该说，他是个奇迹。他能让人起死回生！如果能好好研究，对你，对我，对世界都能带来巨大的好处。”

“只是他太不可控了。他一旦失控，体内的各项数据都会不稳。我这几年，一直在想办法，控制他。可没想到，他比我以为得要聪明很多。就在这个时候，你出现了。原来，能拴住裴度的绳子，是一个女人。”

“宋小姐，你跟我合作。”裴知聿主动朝宋景棠递出手，“你帮我操控他。我不止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你的两个孩子，你的科研未来。我还可以保证，如果哪天裴度失控，裴家会保护你，把他处理得干干净净！”

宋景棠盯着裴知聿，忽然讽刺地笑出声。

“看来，我猜得果然没错。”宋景棠眸光冷冰冰地刺向裴知聿，“你这些年不断地拿裴度做实验，用他的血不断地调配新药，你想治的根本不是你这双腿，而是你，不能人道的事实！”

裴知聿脸色骤变，几乎是瞬间额角青筋暴起。

“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