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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梧峰上,院门前的结界倏尔消失,栾青词微愣,还不等他出门去,便敢感知到熟悉气息,随即便被拥入一个携着冷冽淡香的怀抱中。
“师……”
栾青词双眸睁大,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完,便被一吻封住了唇。
腰身被禁锢,后颈被压制,唇舌皆不由自己,栾青词被玉奚生吻过很多次,每次都一败涂地,亲吻也能如交欢一般,他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正被占有。
还是配合地伸手挽住了玉奚生的颈,仿佛他们之间没有这十年的分别,也没有栾青词的一再推拒,全如曾朝夕相对的日夜一般乖顺。
玉奚生始终盯着栾青词,瞧着小家伙温驯乖巧地仰起脸来,清艳秀美的眉眼也柔和,心头的怒意才渐渐消去些许,吻也变得温和。
一吻终,栾青词伏在师尊怀里气喘吁吁,连耳带腮都红透了。
“师尊。”栾青词仍有些喘,问得却直白,“为何……要软禁我?”
他从来不擅长那些所谓的试探,尤其是面对玉奚生。
连当日发觉自己对师尊的心思后,都丝毫不敢探知师尊的意思,而是自己一只小鸟,悄无声息地远离他。
玉奚生一顿,他垂下眼,眸中是爱也是痴念。
“小鸾。”他将这两个字唤的缱绻,糅合的爱与私欲没有遮掩,“就留在这儿,哪儿也不要去。”
玉奚生低下头,与他抵着鼻尖蹭了蹭,心中想的却是小鸾会有什么反应?
恼怒,失望,还是惊慌?
栾青词沉默须臾,仰起脸来,白皙面颊在日光下如温玉一般,他没有动怒,也没有反抗,只是很平静且疑惑地问:“为何?”
玉奚生痴迷地抚着他的脸颊,一下又一下地啄吻在唇,轻声说:“就在我眼前,不会再为任何人受伤,小鸾,你只要好好地在我身边就够了。”
玉奚生原本就是这么想的,从他醒来的那一刻,就想要将小鸾圈在自己身边,片刻都不离开。这是他的私欲,可他同样有爱,纵容疼爱让他没法下狠手真的囚禁这只小鸟。
直至这一次。
他险些又去晚了。
或许那种情况也不是绝境,或许小鸾有自己的底气,可瞧见小家伙漂亮羽毛落了满地,血如雨般地洒落时,玉奚生便陷入了无尽的惶恐与痛苦,像是自己的一部分被生生碾碎。
他无法容忍小鸾受到那样的伤害。
与那相比,倒不如将人囚在自己身边。
栾青词有些明白了。
这一次与那头上古畜牲拼得太惨,师尊或许是怕了,他有些后悔,又有些抱歉,轻声说道:“没关系的,日后也不会了。”
玉奚生不作声,而是突然将栾青词打横抱进了屋。
被轻柔放到榻上时,栾青词没遗漏玉奚生眼中几乎燎原的欲火,隐约知道玉奚生想要做什么,赧然地抿了抿唇。
……他们之间亲密到那种程度,也就只有一梦浮生阙的那晚。
“师尊…?”
栾青词乖巧地没挣扎,哪怕玉奚生动手解他的衣衫,扯去了抹额,他还是在温驯地纵容。
他也心虚。
换位处之,若是玉奚生受了这样的伤,他自然也不好受。
既然已经确认心魔与师尊本是一人,又不再回避彼此的心意,栾青词对玉奚生也渐渐恢复到从前,听之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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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浓时,栾青词眼尾又洇开了红,双手被十指紧扣地摁在榻上,却突然感觉到体内灵气的变化,那是玉奚生柔和如云的灵气,原本在彼此经脉中流转的灵气忽然开始反扑,强硬而霸道地锁住了他的经脉。
栾青词有些慌乱地擡眸,却不敢反抗,玉奚生何等狡猾,选在这种时候,又丝毫不给自己留下护体灵气,倘若他有半分反抗的意图,玉奚生必定受伤。
“师尊你……”
栾青词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封印依旧在慢慢成型,栾青词白皙的身体上浮现浅浅的金色符文,心口渐渐凝成一个“封”字,玉奚生偏执而又状似温和地在他耳边一句一句地重复着:“小鸾,留下吧。”
栾青词闭起眼,有点儿不愿意理他了。
他这副拒绝回应的态度刺激到了玉奚生,玉奚生眸中尚且有几分压抑的凶性彻底爆发。
青天白日,暖帐内春意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