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三十三个鳏夫(1 / 2)

第33章 三十三个鳏夫

柳惊绝发现妻主最近好像变‘坏’了。

总是想尽办法地‘欺负’他。

自打那日坦明了自己是妖的身份, 并现了些妖形后。

轻轻便总是哄他露出些妖形给她瞧。

几次过后,鳞片毒牙竖瞳什么的,对她已经没有多大吸引力了。

无奈, 柳惊绝只能忍着羞耻与忐忑, 将细细青翠的尾尖自身后露了出来。

女人一瞧见它, 便眼眸一亮。

不由分说地捏在了手中。

分外敏.感的尾尖被她这么一攥, 青年差点遏制不住宛转泄出了声。

好半晌,他抽着气轻唤。

“妻、妻主......”

正玩得不亦乐乎的姜轻霄擡头,望见他这样后, 关切地蹙起了眉。

“怎么了,是弄疼你了吗?”

闻言, 柳惊绝深吸了一口气,透白的耳根红得滴血。

“无、无碍,只要你别那么用力。”

好半天, 他方忍着心口的悸动,与尾端的酥痒,艰难说道。

见状,姜轻霄挑了下眉, 坏心眼儿地看着他,然后哦了一声。

接着, 在青年的注视下,将他那细细的尾尖, 含入了口中。

柳惊绝:“!!!”

姜轻霄望着第一次背对着自己, 缩在角落里哭得抽噎的青年,抿了抿唇。

嘴上虽是在柔声道歉, 可心中完全没有任何愧疚之意。

甚至还在盘算着下次该如何哄他露出尾巴继续让她玩。

只因方才的柳惊绝,软得实在是太好欺负了。

哭起来的样子, 也着实美艳动人。

一双柳眼,弧度优美,眼尾上翘掬着一捧盈盈的水光,。

睑底的那抹绯红,犹如点涂晕染开的一层胭脂,又像天边堆叠的烟霞。

嗔喜流转间,自有一股风情在。

“好了好了,我下次注意一点,绝对不会再像方才那般对你了。”

姜轻霄凑了过去,亲了亲青年饱满柔软的耳垂,轻声哄道。

闻言,柳惊绝动了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回过身去。

好半晌,才闷声开口,带着浓重的鼻音。

“当真?”

姜轻霄嗯了一声,随即又亲了他皙白的侧脸一口,“当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姜轻霄嘴上说得诚恳,可方才那番话却藏着她的诸多小心思。

她只保证不再像方才那般对待青年,可方才做过的事情多着呢,具体又是指哪一件呢?

听到姜轻霄这般保证,青年终于放下了心来。

慢慢地转过了身,钻入了她怀中。

待听到女人沉稳有力的心跳,柳惊绝方满足地勾起了唇角。

随即,想起方才镜中自己在到达云巅时,那狰狞癫狂的神情,顿时又心生委屈。

妻主她、她怎能在那个时候,去用牙齿磨他的尾巴尖儿呢!

让自己在她面前,仪态尽失。

好丑好丑好丑。

妻主以后肯定会不爱他了......

想到这儿,柳惊绝又眼眸酸胀,小声地抽泣起来。

见状,姜轻霄额角狠狠一跳,为了以后他们幸福的妻夫生活着想,为了不给青年心中留下阴影。

她当即便揽紧了青年,适时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乖,快些睡吧,明日我带你去个地方。”

......

原本打算带柳惊绝去香豌谷游玩的计划被水衣打断后,姜轻霄今日又将其捡了起来。

入了夏后,天气也渐渐地热了起来,正好可以去山中避避暑。

姜轻霄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妥当后,关上了院门。

她转身牵起柳惊绝的手,温柔地望向他。

“走吧。”

二人顺着村路慢慢往前走着,不时碰到几位村民。

对方看到他们后,都会率先热情地去打招呼。

姜轻霄一一回应后,察觉到身旁的青年有些紧张,随即将他牵得更紧了些。

少顷,温声问道:“是觉得和她们相处,不自在吗?”

闻言,柳惊绝点了点头。

他认出了几个,水衣闹事那天也在场的村民。

姜轻霄淡淡蹙眉,少顷安慰道:“若你真的不喜欢这里,以后我们可以搬到山上住。”

“旧屋子可以就用作专门的药铺,我每日下山出诊就行,这样的话你就可以不用面对他们......”

谁知,她话还未说完,便被青年打断了。

“不要,这样的话,妻主实在是太辛苦了。”

每日上山下山需要来回折返,每日辛劳不说,陪他的时间也会大大缩减。

除此之外,住在山中还有一个极大的隐患,那就是——征鹏鸟。

他至今还未彻底除掉。

尽管对方已被他重创,短时间内不会卷土重来,但终究是个隐患,不得不防。

“况且,若是有人发了急病,第一时间找不到你怎么办,我可以尽量少出门的,没关系。”

青年攥紧了她的手。

闻听此言,姜轻霄犹豫片刻后点了点头。

随后用指腹抚了抚他的手背,语气带着愧疚,“那就只能先委屈你一阵了。”

闻言,青年趁着当下无人,朝她的唇瓣轻啄了一口。

抿唇笑道:“有妻主在,就不辛苦。”

话毕,二人相视一笑。

就在这时,面前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隐约还能听到男人呼天抢地的哭喊。

姜轻霄淡淡蹙眉,与柳惊绝一起加快了脚步朝前赶去。

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待临到近前,才发现水衣家外围满了人。

众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将不大的一个院门口,围得是水泄不通。

其中最里侧的,是清一色穿着黑红短打的衙役,正一箱箱地往外擡着什么。

而水父正坐在地上,披头散发、撒泼打滚地哭闹着。

“我说呢,孤儿鳏父的俩人,怎么可能一夜暴富呢,敢情是偷来的啊。”

姜轻霄只听前面一位上了年纪的大爷,摇着蒲扇如是说道。

语气带着鄙夷。

“可不是,偷谁的不好,偷的还是棠镇最有权有势的潘员外家的,这不就被人找到了?”

“人脏并获嘿!”

他身边的又一位大爷,拍了下手,指着衙役手中的一箱银子接道。

姜轻霄闻言,淡淡蹙眉,接着又将目光移到了躺在地上仍在撒泼叫喊的水父身上。

“冤枉啊!冤枉啊!我们真没偷潘员外的银子啊!冤枉!”

“这些都是我们的辛苦钱,你们不能拿走啊,不能拿走!”

就在这时,离他最近的一位抱着孙女的老男人闻言,白了他一眼。

讥讽道:“不是偷的,难不成这银子长了腿,自己跑你家去的啊!”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种好事也让俺轮一次呗。”

“还‘辛苦钱’,辛苦偷的钱吧!”

此话一出,逗乐了周围的许多人。

就在这时,随着最后一箱白银被人擡出,负责此事的衙役皂头也走了出来。

她的身后,还跟着被两位衙役压着双臂、吓得面色惨白的水衣。

皂头在门前站定,皱着浓眉扫视了周围一圈后。

拿出一张印着水衣手印的草纸,对着众人大声喝道:“水氏子水衣,偷盗潘员外家财务三百两白银,人脏并获,现压入大牢,等候发落!”

说罢,便一挥手示意手下将其带走。

众人闻言,犹如一地水落入了滚烫的油中,顿时炸开了锅。

少年被两个身强力壮的衙役拖着,被带着往前走。

他面带惊恐,扭头去喊自己的父亲。

“爹!爹!你快救救我啊,爹!”

水父见状,冲上前来想要救他,可还未碰到人便被一旁的衙役给拦下了。

神情威严的女人将他重重地推倒在地,并唰地一声抽出了手中的半截腰刀,怒声警告他不要妨碍公务。

水父见状,吓得失声片刻后,随即又两腿伸直,坐在地上不断地拍着大腿。

大喊道:“官家欺负人啦,官家欺负人啦,官家要强抢俺家孩子了!”

周围的人见状,都暗地里啐了口唾沫。

有的人都还记得,水氏父子乍富那几日,是怎么对着他们炫耀锦衣玉镯、鼻孔看人的。

多年老交情的邻居,饿得吃不上饭,想要去借个几两银子救急,他们都闭门不应。

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也活该他有今日,本就不是富贵的命!

众人恨恨地想着,原本那羡慕嫉妒恨的心态,也随着水氏悲惨的呼喊中,渐渐消解了。

水衣见此情景,内心顿时充满了绝望与恐惧。

听到自己即将要被投入大牢,双腿更是软得走不动路。

面上被吓得涕泗横流。

心中更是想不明白,柳惊绝给他的这三百两银子,怎么就变成了是他偷潘员外的。

就在这时,水衣的余光里,突然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看向与姜轻霄并肩而立,正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的青年,当即茅塞顿开。

水衣蓦地睁大了眼睛,目眦欲裂地朝他吼道:“是你,柳惊绝!”

他面容倏地变得扭曲且狰狞,低吼道:“你想害我,你想害死我!”

说着,少年便趁着衙役不注意,挣开了钳制,猛地扑了上来。

可还未到近前,便被另一个衙役眼疾手快地给拽住了。

姜轻霄见状,敛眉迅速地挡在了青年的面前,伸手护住了他。

“我恨你!我恨你!”

少年通红着一双眼睛,咬牙切齿地瞪着姜轻霄身后神情冷淡的柳惊绝,心中恼恨得想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柳惊绝,你不得好......呃啊!”

衙役见状,毫不留情地用刀柄狠捣了一下少年的脊背。

水衣痛呼出声,眼泪四处迸溅,一下便被打散了力气。

四肢俱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