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心一沉,好么,果然这个郡守才是真正难对付的。张茅更加棘手。
他压抑着怒意,道:“最多能有多少人马”
他连质问都省去了,他根本不相信北郡没有人,北郡的兵防是整个京师的防线,怎么可能会裁人
“最多最多都凑凑,凑个两万人,已是极限了,”郡守叹道,“收成低,实在是,实在是”
副参将怒了,道:“北郡的军数量是有朝廷规定的,你竟敢私自裁军”
“并非是我裁的,唉,这事真说不清楚。”郡守道:“为了交租税,百姓都吃不饭了,更何况是军之人,不得不为啊,陛下在京,只要一折子,虽会批银子,可是侯爷也知道,当年经手的人是永宁侯啊永宁侯岂能让银子落到军将士身去只能”
“如此大事,为何瞒而不报”副参将道。
“想报,可是怕永宁侯,虽然缺口越来越大,不敢再报了,恶性循环,此真是臣之死罪,愧对陛下的栽培”郡守捶着胸口泣道。
定远侯心恼怒,却知人最是会演戏,也没有开口说话。
“侯爷,要不要整肃兵马”郡守道:“两万人绝对已是极限了,”
定远侯将怒气压了下去,道:“整肃人马,明日一早本侯带出城”
“是。”郡守也不欲多留,根本不多问京的事,便道:“那臣告退,前去整军。大司马刚伏法,军还需稍要安抚一二。”
说罢便呵斥管家好好招待客人,便退出去了。
副参将气的脸都黑了,道:“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个郡守也不是个好货色,他明明知道京的情景,却偏偏什么都不多问,生怕什么被说破了似的,他定心有鬼”
“有鬼肯定是有鬼的,可是现在竟是顾不戳破了,否则这两万人都带不走。”定远侯道:“他若打定主意不让我们带走人,难道我们还能凭一己之力拆了这座北郡不成他在此郡震守多年,威严一直在,只怕早生异心了。”
“那杀了他”副参将道:“将整个北郡都控制下来。”
“难,咱们的人手太少了,控制不了局面,只会弄巧成拙。”定远侯道:“先带人走,解京之危,若是陛下有幸,以后咱们再来清算北郡的账。”
“可是,这也太令人恼火了”副参将道。
“形势人强,不得不低头”定远侯道:“你出去打探一二,虽然走出去可能性不大,但是看看这府下的布防”
副参将应了一声,带着怒气出来了,果然一出来一直被人盯的紧紧的
郡守对身边的人道:“别让他们任何一人踏出府门半步”
身边的将领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