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似笑非笑,“只怕得被晋阳抢了大半。又能有几成真正分到将士手”
路遥只是笑而不语。
定远侯道:“你这个师弟,野心不小。”
“何以见得一个八岁幼童,无依无靠,一座孤城,谈什么野心”路遥道。
“你别瞒我了,陛下不将他放在眼,我却不觉得他会是普通人,”定远侯道:“我活着的这些年,也算见过形形色色的敌人,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行抢骗之举,却得天下民心。”
他失落的道:“北廷的威信在百姓之,已然跌入谷底,百姓听了前线战士的东西被晋阳抢了,竟然喜形于色,在茶肆坊间弹唱着晋阳的义举。”
顿了顿,又道:“前线战士为他们出生入死,可他们却”
定远侯失落不已,他也不知道该说与谁听,只能来找路遥说,他总是觉得,旁人不在乎,可是路遥知道,她听得懂,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路遥笑了笑,道:“民心移位,你何时移心呢侯爷”
定远侯不说话了。
路遥见他像失恋的小狗似的,也懒得再说他,自己抱了本书,坐在窗边看着,有冷风吹进来,她将窗子给关了,道:“还是晋阳好,这种时候,正是秋游的时候呢,我在这里,热死在夏天,冷死在冬天。破地方,连空调也没有”
她嘀嘀咕咕着,道:“要是嫌麻烦,电弄不出来,我都想把发电技术一并弄出来”
她是小声的说着,定远侯听的云里雾里的,一点也听不懂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路遥也不在乎他能不能听得懂,吃的太饱打了一个嗝,将靠枕和毛毯拖了过去裹在身,自己看书,也不理他了。
定远侯坐了一会,也没打扰她,自己出去了。
他这一走,王谦进来了,道:“今日朝热闹,侯爷倒是知道避了风头,我虽然没有参与其,可是,也感受了一把,犯了众怒是种什么感觉。遥儿,你是没瞧见路显荣的脸色,都能黑成锅底了他虽力排众议封了宗室子为亲王,然而,太子却反击的十分打脸,真正叫他知道什么叫众怒不可犯”
“怎么了”路遥道。
“整整七成的官员,都在反对路蔚然封亲王爵。说他无功无禄,不堪大任,户部的那个侍郎更是好笑,对着路蔚然吹胡子瞪眼,十分不忿,任谁突然空降一个司,谁也高兴不起来”王谦道:“你猜猜那亲王做了什么,你绝对想不到”
王谦坐了下来,也盖了块毛毯,歪在沙发,将手炉抱了起来,温了温冰凉的手,眼却带着一点兴灾乐祸的感觉。
“别卖关子”路遥笑道:“有话快说”
“那路亲王直接将户部侍郎推倒了,两人打了起来,廷可真成了菜市场,路显然的脸色可以开酱坊,而太子呢,连句话都用不说呢”王谦道:“这父子较量,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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