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这话,他头也不回,带着孙霖出了包厢。
刚出包厢,他身形一晃,吓得孙霖急忙搀住他,“陈总。”
毕竟刚刚那是用分酒器盛的白酒,三杯足足有一斤,更何况饭局上陈总都没怎么动筷子,空腹灌白酒,难受是必然的。
陈砚泽擡手挡了下,“我没事,你去把车开过来。”
孙霖应声,急忙去开车。
一路上,陈砚泽给虞笙打了很多个电话,结果都是不在服务区。他了然,这是开了信号屏蔽器。以前听说过徐秘书会养几个嫩模,但那毕竟是他爷爷的秘书,自己不好插手管,也没有名头管。
近些年来,得知他把手伸进了娱乐圈,参加饭局会让那些被看上的艺人素颜赴席,自己好挑选。
想到这,陈砚泽冷哼一声,又拨了几个电话,给主办方和影院董事。
到了影院门口,阿乐和盛诚等在那儿,他看了两人一眼,直接乘专用电梯上楼。
主办方听说这事情后,吓得屁滚尿流,连忙过来了。
绵延不绝的走廊一眼望去,只有尽头那间房门外面站着几个保镖似的男人。陈砚泽瞧了一眼,走了过去。
主办方见状,一路小跑着到陈砚泽身边,企图阻止他:“陈总,您——”
陈砚泽看了他一眼,“闭嘴,开门。”
主办方很为难,“陈总,我知道你影响力很大,但里面那位您确实——”
“里面那个叫徐默,是荣景云秘书,需要我把荣景云叫过来吗?”
陈砚泽说完这话,目不斜视地走到门前。
果然,站在门前的几个保镖都不敢拦他。
主办方还震惊为什么陈砚泽能直呼这两人的大名的时候,陈砚泽早就推门进去了。
室内,虞笙正贴墙站着,而那位被人称为徐老的人坐在沙发上,身上的气概和方才包厢内一众人重合。
陈砚泽盯了虞笙两眼,随后走过去,神态自若地坐在单人沙发上,脸上挂着吊儿郎当地笑:“徐叔,您看上她了?”
话里话外都能让人觉得这人一定是个纨绔子弟,虞笙绷紧的腿打了个弯儿,一看就是被吓得。
“阿泽,你今晚不是陪着一众长辈们吃饭吗?”徐默开口了,声音沙哑。
陈砚泽知道他在威胁自己,半点不带怕的,靠着椅背,翘了个二郎腿,“您别扯没用的,您就实话实说,是不是看上那个女明星了?”
他借此机会又看了虞笙一眼,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徐默慢悠悠地说:“是,你也喜欢?徐叔不介意和你一起。”
陈砚泽装作听不懂,反问:“一起做什么?徐叔,你得把话讲完啊。”
虞笙身上穿着剧组的衣服,很简单的短袖,上面印着片名。
头顶的中央空调吹得冷风呼呼地向着她,分明是六月底,却冻得她一阵瑟缩。
徐默这才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阿泽,在我面前还装?刚刚废了那么大周折过来不就是为了替这小明星解围?”
陈砚泽冷笑一声,“原来您知道啊?”
“阿泽,我跟了你爷爷快三十年了,你爸到了我跟前都得叫声哥,你确定要为了一个戏子和我撕破脸?”徐默低声威胁他。
陈砚泽作思考状,“这事儿我确实不敢。”
徐默脸上阴云转晴,“这就对了。”
陈砚泽起身,步调闲适地走近墙边的桌子,端起桌上的水壶,接了点凉水,放在插板上,又打开开关,笑着回他的话:“早就听说徐叔花样多,知道怎么让自己爽,两三个人一起做更是常有的事儿。说实话,我手下的人有时候都羡慕您的助理和保镖,因为您经常赏赐他们。”
赏赐什么不言而喻。
徐默听完很谨慎,“阿泽,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讲。”
热水壶开始工作,发出细微的电流声。
陈砚泽盯着那水壶看了一会儿,咬紧牙关又松开,“成,那我不说之前的事儿了。”
徐默满意地点点头。
水壶的红灯啪的变绿,凉水被烧开,热水壶工作的声音结束,室内的噪音消失。
陈砚泽看了虞笙一眼,使了个眼神,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滚烫的热水,走到虞笙面前,盯着她,话却是对着身后的男人讲的:“徐叔,我不太喜欢和人共享,还是您先吧?”
徐默偏头盯着两人,莫名看出了几分般配,但陈砚泽的话都说出口了,他那点芥蒂早就没了,“成。”
陈砚泽把水杯递到她手上,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开口:“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虞笙接过热水,迟疑地点头。
陈砚泽忽然笑了,揉了揉她的头,扬声道:“还愣着干嘛?这么没眼力?先去伺候徐老。”
虞笙垂下长睫,身子发抖,低眉顺目的,“知道了。”
最后,虞笙端着那杯热水走了过去,站在徐默面前。
徐默靠着椅背,仰头盯着她姣好的面容,眼神示意她,“没听到陈总的话吗?是不会伺候人——”
他的下流话被虞笙的动作打断,随后发出了惊人的尖叫声。
同一时刻,双开门被外面的人打开,几个保镖冲了进来,走到沙发前,刚想问徐老出了什么事,就看到沙发上的中年男人面目狰狞,双腿岔开,裤.裆那里散发着热气,空气中也多了一股难以入鼻的气味。
而站在他面前的小明星,也就是虞笙,手里拿着个空杯子,不难让人猜到刚刚是她直接把热水泼到了徐默的裤.裆处。
陈砚泽原本闲散地倚着墙,嘴角勾着浑笑,像是在看热闹。
他双手合十拍了两下,轻哂一声:“可以啊,你挺会伺候人。”
说完这话,他走到虞笙身边,长臂一伸,顺手把她揽进怀里。
这种场合陈砚泽都不忘和她调情,不顾瘫在沙发上被疼得龇牙咧嘴的徐默,笑着捏了一把怀里女人的细腰。
徐默见此场景,气得拿手指着陈砚泽,“阿泽,好,你为了一个女人不惜和我撕破脸对吧?”
陈砚泽懒洋洋地把目光从虞笙脸上转移到他身上,不回答他的话,盯着他的下.体看了两秒,随后啧了一声,“徐默,你真以为我不动你是怕你?”
他浑身上下早就没了方才的温和,戾气全然散出,“和你撕破脸?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