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鬼呢(2 / 2)

毫无征兆戳向他眼睛。

在距离那双漂亮的冰蓝色眼瞳寸许的地方,被无形屏障阻挡,不得再进分毫。

五条悟惊了惊。

随即惶恐般捂着胸口。

难以置信地看着你,谴责的声音都忍不住拔高一度:“……你还真捅啊?你知不知道,虽然我现在的确拥有无下限术式,可以将任何伤害抵挡在无限之外,但这个术式是要我主动发动的!平常,为了保护脑袋不被运转的咒力烧坏,我都不开的……你这样心狠手辣,都不怕捅死我的吗?”

你:“我只是想证明给你看,你也是有破绽的。”

“谢谢,一点都不需要!”

五条悟委屈地靠在夏油杰肩上。

恨不得跟神代惠一样,缩到他怀里。

时不时就埋怨地瞪你一眼,嘴里还喋喋不休地嘟囔,“原本,我还想看在杰的面子上,帮你们挡住来自禅院家的骚扰……可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你就跟他们拼个他死你活吧,谁能活得过你啊!”

你只当他信口开河。

直到得知他已经是五条家的家主,顿时惊讶地倒吸一口凉气。

你撮着牙花子。

满脸尽是不可思议:“你才这么小,竟然就是一家之主了?你们五条家这是没人了吗?竟然让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做家主?”

不怪你震惊。

在你印象里,越是传统的封建大家庭家主,越是不会轻易放权给继承人。

除非是黑死牟那种的,做家主做到一半跑了,家臣和下属才会不得不推着未成年的少主继任家主之位。

别说传统的封建家庭了。

就算是普普通通的正常人家,只要不是爹妈死绝,谁会让小孩子做户主?

五条悟万万没想到。

他的身份,并没有为他招来羡慕尊敬的目光,反倒让你愈发狐疑,就差把“不可靠”写在他脸上。

而且,你还固执己见。

任何解释都有越描越黑的嫌疑。

就,有点无语。

散场后。

你捂着吃撑了肚子。

慢悠悠把他们两个未成年送回回家。

之后,觉得食儿消的差不多了,就蹦到禅院甚尔背上,让他背你。

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我还要抱着惠。”

“惠才多沉啊?”

你才不下去。

使劲搂紧他脖子,忿忿然戳他脑壳,“你抱着他就不能背我?非要我把不中用甩到你脸上吗?”

“真是的,看你长得虎背熊腰的,一拳都能送我下九泉,怎么忽然就成个小趴菜?”

“就算是要避嫌,也没必要避到这种程度啊。”

“这样吧,你要是还过不去心理那关,那咱们就重新再来一次各论各的好了。我做你爹,你做我乖孙儿,从今往后,咱们之间就是纯洁的爷孙关系……”

禅院甚尔又开始头疼了。

前所未有的压力让他忍不住叹气。

自从脱离禅院家,跟神代早纪结婚以后,他很少会有这种压抑喘不过气的感受了。

可现在,你真的给他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压力。

尤其是你一张嘴说话的时候,更让他恨不得戳聋自己的耳朵。

【我就不该多嘴!】

禅院甚尔顿生悔意。

并决定从今往后再也不跟你挑刺了。

这哪里是挑刺?

分明是要他的命!

见他偃旗息鼓,不跟你嘴硬了,你也心满意足地趴回他背上,一边逗弄着他身前的神代惠,一边毫不吝啬地夸赞:

“甚尔,你真的很棒!”

“忽然就理解早纪为什么会选择跟你结婚了。”

“你长得人高马大的,看着就很安全,虽然破了相,但你五官还算周正,而且,会做家务,会照顾孩子,还会挣钱……最重要的是,不吝啬给女人花钱!”

“虽然我是你爹,但你并没有因为我身份的变动,就收回给我的卡——很有男德哦!很多男人都做不到你这么大度!”

你还说了很多。

禅院甚尔一直都不大走心地回应着。

直到——

“你怎么挣得这么多?”

“等我回家了,我也想一夜暴富!卡里有花不完的钱!”

你并不避讳谈及未来的事。

一点也不眷恋此地,更没有不愿离开的想法。

甚至,一想到自己想要离开,眼睛就在闪闪发光。

这也是禅院甚尔纵容你的根本原因。

可现在,他听到你这样说,并不觉得高兴,反而更头疼了:“……你学不来的。”

“为什么?”

“那是我在黑市上做任务赚来的赏金,你一个女孩子,连多走一步路都会觉得累,恨不得让人从头背到尾,又怎么可能吃下那种苦?”

“而且……”

“就算你能吃苦,那份工作也不适合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在别人手里的日子,你绝对不会喜欢。”

你不吱声了。

脑袋枕在他肩膀上,叹气。

也是。

违法乱纪不适合你这个大学生。

更不要说,对于普通人来讲,一旦犯法,人生就会被划掉最起码50%的出路。

不管未来你选择哪条路,违法乱纪都不在你的人生选项里。

而且,只要你脑子没有坏掉,你就绝对不会干跟违法乱纪沾边的事儿。

话是这么说。

但一想到自己又失去了一个一夜暴富的门路,你就忍不住有点想哭。

“怎么了?”

“我果然……还是很想吃软饭。”

“我真的不想再努力了,可偏门又走不了,违法乱纪只会让我的人生变得更糟。如果我无法一夜暴富,那我往后就只能进入社会,做牛做马,甚至,还要辛辛苦苦打几十年的工,才能凑齐养老的钱……呜,我什么时候才能跟桔梗快快乐乐的生活啊,一想到这个,我就忍不住想哭。”

禅院甚尔没说什么。

由着你趴在他肩上,絮絮叨叨掉眼泪。

等到你哭得呜咽不止的时候,他才插了句话:“普通人都是这样的。你之前不还在劝那个姓夏油的小鬼做个普通人吗?怎么轮到自己了,却又委屈地哭起来?”

你抽抽搭搭:“这怎么能一样?”

禅院甚尔:“哪里不一样了?”

“我只是想一夜暴富,而他却是想要为他人奉献一生。”

你揪着他肩上的衣服,擦擦眼泪、擤擤鼻涕,“简单来说,我是在做白日梦,而他却是在发癫。做梦会醒,可理想主义者的发癫,却是不死不休的。”

“尤其,他还那么小。”

“一旦遇到问题,很容易钻牛角尖的。”

“哪里像我,哭过也就算了,很想得开的。”

禅院甚尔觉得你多虑了。

可很快,他就被现实狠狠打了脸。

那时候。

他正在收拾家务、照顾孩子,客厅的大门却人狠狠推开,哐当一声撞在墙上,发出足以吓哭小孩子的震天巨响。

一擡头,就看见你你站在玄关门口,眼眶都红了,气得浑身发抖。

“怎么了?”

禅院甚尔抱起被吓到的神代惠。

小心拍抚着他后背,舒缓他的情绪。

“他骗了我!”

“他竟然骗了我!”

“他明明说过不会去咒术高专的,可今天我一去才知道,他早就跟五条悟去了东京!”

“啊啊啊——”

你愤怒尖叫。

恼怒抓着自己头发,歇斯底里发狠,“该死的五条悟,竟然拐着我的果子跑了!”

“有本事别让我抓到!”

“一旦被我抓到,老子绝对要拧掉他的头!”

娟儿:我有一计……

你:滚开,我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