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坚实的臂骨仿佛有青筋迸起,骨骼感极强,缄默不语,拥住了她。
姜萝察觉到苏流风的不对劲,她不由也抱住了夫君,笑问:“先生怎么了?我从前怎么不知道您这么爱撒娇呀?”
苏流风哑然失笑。
他低沉沙哑的笑声自她发顶荡漾开,如同星火,一下燎到了姜萝的耳朵尖,灼灼的,烫烫的,莫名让她心生涟漪。
苏流风蹭了蹭她的乌发:“是我太紧张你了。”
其实苏流风不说,姜萝也知道。
他胆小,害怕她遭遇不测。
苏流风已经不能再失去她了。
姜萝忽然开始心疼他,她不由地抚了抚苏流风的后腰。
随即手指不老实。
沿着男人的劲瘦腰线开始,往肌理健硕的腹腔。
直下,流连不去。
姜萝挑眉,戏谑:“呀!先生的身材原来这么好!”
苏流风如鲠在喉,忧伤的心绪被姜萝这句话噎住了,他不自禁地缩了缩身,以宽大的袍衫做掩饰,避开姜萝肆无忌惮的触犯。
郎君声音里糅合着隐忍,低声告诫:“阿萝不要闹……”
姜萝见好就收,笑眯眯收回了手。
苏流风也自此松开了她,只是这一次,他紧扣住姜萝的手腕,丝毫不肯放。
姜萝瞥见灯火下,苏流风红透了的耳廓,目光又落在他紧握不放的手掌上,玩味地弯唇:嗯?先生对于护妻一事,还是很有自己的坚持嘛。
姜萝任由他牵着,他们对视一眼,彼此对于眼眸里蕴含的爱意心照不宣。
这一刻,岁月仿佛不再对他们无情。
无论姜萝和苏流风是已经养育了一个孩子的年轻父母,还是十几年前玉华镇小院里兄友妹恭的少年少女。
他们一如既往相爱、相伴,即便生死交界,也再不能将他们分离。
“先生。”
姜萝忽然喊住了苏流风。
郎君回头,困惑地看了妻子一眼。小姑娘今日打扮得极美,发间簪着一支玉佛手坠银珠步摇,桃粉色的袄裙绣满大片娇艳欲滴的花卉。
她含情脉脉望着他,美得不可方物,亦让待人接物都八风不动的佛子动了凡心。
他的心随姜萝战栗。
男人不由抿出一丝笑,眉眼柔和地问姜萝:“怎么了?”
姜萝看着眼前温润端方的郎君,灯火映照在苏流风身上,仿佛镀了一层佛光,绒绒的,极为耀眼。
姜萝又一次被苏流风美丽的皮囊蛊惑,心跳仿佛漏了一点,隆隆的,震耳发聩。
她歪头,止不住朝他笑:“我永远爱您。”
姜萝是个勇敢的姑娘,她从不耻于表露爱意。
相比之下,苏流风的瞻前顾后就显得狼狈与懦弱。
幸好,他现在改也不迟。
他愿意为姜萝妥协。
于是,郎君的眉眼里含情更甚,他温柔地回应,眼神又是那样坚定。
“我也爱阿萝。”
不是戏言,也没有搪塞,全是肺腑里深藏的话。
姜萝欢喜地抱着苏流风,她故意喊苏流风低头,又扯上斗篷,欲盖弥彰地吻了一下苏流风唇角。
幸好有浓密夜色遮掩,幸好无人在意这一对稀松寻常的爱侣。
至少,面皮薄的苏流风,里子面子都保住了。
所以他以修长白皙的指节轻轻擡起姜萝的下巴,继而抵唇,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的缠绕。
软.舌来来回回纠结,丁香小舌被裹挟住。
恣意推.弄。
姜萝仿佛跌入了蜜里,不知在吞咽什么,又被什么封住了五感。
飘飘然如踏云端。
只可惜,仙境游玩太久,也很让人困扰,她的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脊骨一阵阵发麻,她无所适从。衣下燥火四起,冒出一蓬蓬热汗,针扎似的被烛火的灯油燎到似的,激起了细微的鸡皮栗子。
气息因此变得沸腾而浑浊。
姜萝被困在苏流风的怀里,手骨是软的,几乎拎不住斗篷了。
反倒是苏流风恋战,蓄意把斗篷盖在她的发间,遮住姜萝所有娇俏样貌,掩耳盗铃地作乱。
她被闷在昏昏的一片暗里,眼里耳里再也看不到什么听不到什么。
唯有山桃花香味浓郁,暗香浮动,周身尽是男人无孔不入的侵.占感与霸道的欲想。
小姑娘心里滋润许久的花种,似乎在一瞬间逢迎春神,悄无声息地开了。
姜萝的耳根不住发烫。
她瞠目结舌,脑袋里一团浆糊,思绪游离,又很快被苏流风缠绵的吻攫住神魂。
他不满她的分心。
迷茫间,她心里唯有一句难以置信的话:……原来先生也有把持不住的一天么!倒是罕见呢。
比预想的还会多一章,下章才是正式完结。应该周三晚上发,周四标记完结的时候,能不能辛苦看完的宝宝给个五杏好评~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