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别嘴硬,偷别人的钱包就放在你左边的上衣口袋里。”牛宏用手一指,笃定地说道。
“没有,绝对没有。”
刘丕堂依旧在嘴硬。
那名公安人员,上前一步,大声怒吼,“掏出来。”
“哎,真……”
刘丕堂将手刚刚放进左边的上衣口袋,脸色瞬间变了颜色,钱包明明被他塞进了裤裆里,咋能跑到了左边的上衣口袋里呢?
百思不得其解!
目光不自觉地看向牛宏,心说,“这小子他怎么会知道钱包所放的位置?真是见了鬼了。”
“快点,把东西拿出来!”
“我……”
刘丕堂胆怯地看了眼公安老洪,迟疑着将钱包拿了出来。
看着由花花绿绿小碎布缝制而成的钱包,老洪冷哼一声,转脸看向那名一脸紧张的女子。
“同志,这是你的钱包吗?”
“是的,里面一共有一块五毛七分钱,四两两票,三尺布票,还有……。”
女子盯着自己的钱包,详细说出了钱包里的物品。
公安老洪当着众人的面打开钱包,一一印证,分毫不差,转手将钱包合上递还给了那名女子,叮嘱说,
“同志,以后可要保管好自己的贵重物品。”
“我会的,谢谢公安同志,谢谢大哥。”
女子接过钱包,向牛宏深鞠一躬,以示感谢!
……
半小时后,
牛宏带着牛鲜花、喜凤、姚姬三人从公交车上走下来,看到宽广的天安门广场,眼前不觉一亮。
五一国际劳动节,是一个极其重大的节日。
天安门广场上花朵簇簇,五彩缤纷,洋溢着节日的喜庆气氛。
虽然天色已近傍晚,依然无法阻挡市民的热情,广场处处都是驻足赏花游玩的人群。
牛鲜花兴奋地拉着姚姬的手,向着一处花坛走去,嘴里喊着。“嫂,你看这里的花儿好漂亮啊。”
牛宏、喜凤紧跟在两人的后面。
“慢点儿,慢点儿,等等喜凤和你哥。”
相对于牛鲜花的热情,姚姬依然保持着一个成年人应有的理智。
“嫂,你看,这花摆成的图案好像是一个字呢?”
牛鲜花看着眼前的花坛,喃喃说道。
“嗯,有进步,这是一个迎字,和那几个花坛连起来就是,北京欢迎你。”
姚姬耐心地跟牛鲜花解释。
牛宏看着眼前的美景,心中暗自感慨,此时此刻,要是有个相机拍照就好了。
就在此时,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操着一口生硬的汉语说道,
“盆(朋)友,可以给你们拍张照片吗?”
牛宏转头看着面前这个高鼻凹目和自己搭讪的外国人,淡淡地询问说,
“可以,能告诉我你是哪里来的朋友?”
“我叫弗拉尼奥,来自南斯拉夫。”
“哦,原来是南斯拉夫的国际朋友。
你拍的照片可以送我一张吗,我可以付给你钱,我的地址是京哈招待所203房间。”
“可以,没有问题。”
弗拉尼奥说完,缓缓举起了手中的相机,对准牛宏、姚姬、牛鲜花、喜凤四人按下了相机快门。
一道亮光闪过,弗拉尼奥冲着牛宏伸出手来。
“感谢、谢谢。”
“不客气,如果有可能,请帮我冲洗一张照片,我愿意付给你钱。”
牛宏握着弗拉尼奥的手,真诚地说道。
“放心,最晚后天我给你送到……”
“京哈招待所,203房间,放在前台也可以。”牛宏看到对方没有记住自己的地址,连忙开口提醒。
“好,京哈招待所,203房间。”
弗拉尼奥微微一笑,转身又去寻找其他的摄影素材。
“哥,那个人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怎么会闪光?”
牛鲜花看着弗拉尼奥离开的背影,开口询问。
“那叫照相机,可以把刚才的我们光影拍成照片,永久保存。”
“啊……,是不是把我们的魂给勾走了?”牛鲜花惶恐不安地询问。
“呵呵,不会的,只是简单的照个相而已,凡是说把人的魂勾走,那都是骗人的。”
牛宏呵呵一笑,用手拍了拍牛鲜花的肩膀,解释说。
“姐夫,那就是人民英雄纪念碑了吧,我们要不要过去给烈士们鞠个躬?”
喜凤到底是生长在哈市,见识和阅历要比牛鲜花更多一些。
牛宏闻听,心头微微一愣,爽快地答应说,“可以啊,走,我们大家一起去给纪念碑鞠个躬。”
姚姬闻听,连忙走到牛宏的身旁,依偎在牛宏的身边。
四人鞠躬致意之后,转身北望,看着不远处高大的天安门城楼,瞬间沉静了。
良久之后,牛宏开口说道,
“小姬、鲜花、喜凤,你们看:那就是天安门,我们的伟大领袖就是站在天安门城楼上宣布新中国成立的。”
“哇,天安门好气派、好高大啊!”
牛鲜花苦思冥想,搜肠刮肚,找出脑子里自以为最好的词语来描绘心中的天安门。
……
“当家的,你来北京不是要见杨叶吗?计划什么时候去见她。”
看着牛鲜花拉着喜凤在每一处花坛边流连忘返,姚姬走在牛宏的身边低声询问说。
“杨叶告诉我有人要卖掉一处四合院,我感觉这事儿不太靠谱。明天去北京大学跟她见上一面,再确认一下。
买房子的事情倒是无关紧要,
如果她的学习时间不是很紧张的话,我想让她带着我们在北京游玩几天,也让鲜花、喜凤也长长见识。”
“嗯,说实在的,我也是第一次来北京,感觉好震撼啊!当家的,你怎么看起来不太激动呢?”
姚姬歪着脑袋秀目含情地看着牛宏,温柔地说道。
“嗨……”
牛宏诧异地回应一声,沉吟片刻说道,
“你们女人看到的是盛世繁华,我们男人看到的却是血与战火。
当今的和平来之不易,是无数的革命先烈通过大无畏的牺牲才换来的。
现在是百废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