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顺口问了问附近教堂的情况,商人笑得那叫一个意味深长,该说的全倒了出来,连怎么搭车去都给他扒得一干二净。
临走,阮晨光留了三株兽血草:“先拿去卖,看看行情。”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
直播间观众看着他俩这番拉扯,全懵了。
“啊?阮神为啥直接回绝?那可是神的庄园啊!”
“看不懂!这波是智商掉线了吗?”
很快,解说主播开了专场。
把阮晨光的每句话、每个动作、每丝表情都拆开揉碎了分析。
——商人为啥忽然热情过头?
——那庄园的传说为啥偏偏出现在“神战”刚停的节点?
——为什么偏偏是“园丁”最近有动静?
——还有那个小丑皇,他真会这么好心?
听完,弹幕集体炸了:
“卧槽!我头皮都麻了!”
“这不是机缘,这是套娃陷阱!一层套一层!”
“阮神这是在刀尖上跳探戈啊!”
“可他居然看穿了!”
“你想想,别人还在被骷髅兵追着跑,阮神已经站在神的棋盘边,当上棋手了。”
“这哪是运气?这是格局碾压!”
“神都想利用他当枪使——说明啥?说明阮神,已经能威胁到神了!”
……
诺顿马尔公国,地广人多,物产丰盛,算禁地世界里的老牌狠角色。
虽四周环着尔亚法德帝国、腓普丹察王国、城马联邦这些老冤家,三天两头打群架,边境摩擦像拉屎一样频繁。
但人家底子厚,真不是纸糊的。
阮晨光一踏入国都,立马就明白了什么叫“人多气盛”。
这城市,跟赫顿玛尔比,那简直就是贵族穿貂皮,而前者只披破麻袋。
街巷熙攘,摊贩吆喝,马车轮子碾着青石板叮当响。
可你看哪哪都有骑马巡街的骑士,铠甲锃亮,刀剑出鞘。
不是防贼,是防病。
传染疫病,这地方管得比天还严。
老百姓见了这些铁疙瘩,腿肚子都在打颤。
可没人敢拦阮晨光。
为什么?
因为他披的是黑金教袍,拄的是乌鸦头手杖,脸上还戴着那张咧到耳根的——邪恶小丑皇的神使面具。
这种造型,谁敢碰?
怕不是嫌命太长,想被挂在城墙上当风铃。
不少骑士凑过来跟阮晨光搭话,热络得不行。可阮晨光压根不想多聊——刚来这儿,一个字都说错都可能露馅,干脆冷着脸,一句话都不回。
可怪就怪在,越冷,他们越恭敬。
路两边的百姓,见他一出现,立马低头缩肩,像见了阎王。有人甚至直接跪下,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仿佛他一抬手就能赐福或降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