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外教部哭到,又从求到他头上。
就一个事:求阮晨光出手,把他们国家那些被控制了脑子的探险者,全干掉。
对,你没听错——自己国家的人,求别人杀。
听着像疯话,可人家说得真真切切。
就跟漂亮国、毛熊国似的,只要禁地里的人没死,他们就睡不着觉。
死了?资源减半。
可对这些小国来说,资源减半?那都不是事儿!
基数本来就小,减个八成,剩下一成还够他们当贡品孝敬龙国呢。
摆烂?那是人家的生存哲学。
毛熊和漂亮国不敢干,怕惹麻烦。
阮晨光当时答应了,结果连夜找他:“别硬来。真遇上机会,顺手能办就办。但别冒险。不值得。”
为啥?因为那些被控制的人,背后站着的,指不定是哪个老怪物,甚至……神。
阮晨光真要冲上去一锤子砸死,等于往人家祖坟上蹦迪。
犯不着。
他点头同意。
好处呢?更大——这些小国,从此只能低头当跟屁虫。资源没得选,只能抱龙国大腿。
既然这样,何必去当那个冲在前头的傻子?
他掂了掂水晶球,抬手一按。
球面一晃,夜里的景象浮了出来。
也不知是不是第二批人刚进去,禁地没加码。
他看见的怪物,还是那几样——跟第一晚一模一样。
阮晨光笑了:行,稳了。
……
夜,说来就来。
灰雾从天上往下掉,像下毒雪。
疾病之源在黑暗里游荡,无声无息,收割性命。
小国的人全缩进帐篷里,抖得像筛糠。枪握得紧,嘴咬得出血。
大国的人倒是装备齐全——防护服、防毒面罩、电磁网,应有尽有。
他们自以为稳了。
可等到夜真正来了,才知道——全是笑话。
遇见疾病之源,哪叫打仗?那是降维打击。
碾压,纯碾压。
那些曾被阮晨光的暴裂瓜炸得怀疑人生的玩意儿,这次终于找回场子了。
它们,才是禁地的主宰!
鹰国的杰弗森,是第一个躺平的。
他早早钻进帐篷,穿得跟太空人似的,面罩捂得密不透风。
夜里不敢合眼,手里的步枪端着,眼珠子瞪得快裂了。
忽然——
脚底下,有东西在动!
他低头一看,魂都飞了。
地上的灰,聚成了一只手。
漆黑、干瘪,像烧焦的树根,死死攥住了他两条腿。
冷,不是一般的冷。
是灵魂被冰水泡透的寒。
“啊啊啊——!”
杰弗森崩溃了,枪口一顿猛射,子弹打得那手四分五裂,渣都不剩。
手没了,他刚松一口气——
脚上,一阵钻心的疼。
他低下头,看见自己的脚,已经黑透了。
像被火烧过的焦炭。
黑气,像活蛇,顺着血管往上爬,直奔心口。
快得像闪电。
他张嘴想喊,喉咙却发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