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能感受到丈夫生命的微弱跳动。
石月华轻轻地蹲下身来,将丈夫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感受着那一丝微弱的温度。
她闭上眼睛,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丈夫的手背上。
她的哭声越来越大,仿佛要把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释放出来。
她的身体也随着哭声不停地颤抖着,几乎要晕厥过去。
然而,她的手却始终紧紧地握着丈夫的手,不愿松开,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他即将消逝的生命。
看着身边两个哭得近乎晕厥的女人,躺在床上的林恩典心如刀绞,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无声地顺着他那苍白的脸颊滑落下来,一串串地滴落在枕头上,仿佛每一滴都承载着他无尽的痛苦和无奈。
“都去哪里了?搬家搬一半怎么都停了?”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了大少奶郑佩霞的声音,那声音在这寂静的时刻显得格外突兀,仿佛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屋里的三个人像是被这声音惊醒了一般,身体猛地一颤,然后迅速回过神来。
二姨太石月华急忙松开了紧握着丈夫林恩典的手,慌乱地擦了擦自己满脸的泪痕,站起身来。
“大姐,我们都在大少爷屋里呢!”
石月华连忙掀开了门帘,对着站在院子里正对着搬工们大喊大叫的郑佩霞说道。
“你们都去大少爷屋里干嘛?还不赶紧帮忙收拾东西!”
郑佩霞听到石月华的声音,转头看向屋里,没好气地说道。
“大少爷不肯搬,我跟四妹正在劝解呢。”
二姨太见郑佩霞气势汹汹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怵,喏喏地解释道。
“怎么又出幺蛾子啦?开开心心的日子,叫啥劲?”
自从大儿子林之烆不幸被害后,大少奶郑佩霞的性格便如同被雷劈中一般,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以前的郑佩霞,宛如春日里的微风,轻柔而和煦。
她温顺纯良,宛如一只乖巧的绵羊,对人对事总是充满了善意和宽容。
无论是与家人相处还是与外人交往,她从不计较得失,也不会对别人过于苛刻。
然而,命运却对她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当她亲眼目睹大儿子林之烆被害离世的那一刻,她的世界仿佛瞬间崩塌。
那惨不忍睹的场景,如同一把无情的利刃,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灵。
自那以后,郑佩霞的内心筑起了一道高高的围墙,将自己与外界隔绝开来。
她的戒备心变得极强,对每个人都充满了怀疑和不信任。
曾经的温柔与善良,似乎在一瞬间被吞噬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