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站在床上,手里还提着倚天剑。
“嗯”慕容绘发出一声迷茫的鼻哼声,先是坐起来困惑地看了看她,然后站起来。
应如是的眼神顿时锐利起来,握紧倚天剑剑柄。
然而慕容绘却是走去厨房打开冰柜,从里面拿出一根雪糕,撕开包装大快朵颐起来。应如是一怔,迟疑片刻将倚天剑收入剑鞘。
难道这不是幻觉,而是现实
可就在这时候,慕容绘又走向宴青。她看着慕容绘咬下半截雪糕,然后跨坐在宴青腰间,将雪糕渡入宴青的嘴里。
铮!
……
铮!
……
铮!
不知斩杀了多少次幻影,当听到呼唤声,应如是下意识握紧了倚天剑,眼中流露出果决的杀机。
“你怎么了”
宴青蹲在床边,困惑地看着她,小声问道:“做噩梦了你看你都出汗了。”
应如是下意识擦了擦额头,还真是流了很多汗。她才发现自己心跳很快,呼吸急促,全身还冒着热气。她深吸一口气平缓呼吸,小声说道:“只是梦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那你继续睡吧,我可以继续守夜——”
“不,我不想睡了。”应如是赶紧摇头:“正好醒一醒脑子。”
“好吧。”宴青说道:“不要勉强自己,你可以依赖我们。”
应如是只感觉鼻子微酸,不敢过多言语,只是用力地点点头:“嗯!”
走到窗台边坐下,应如是只感觉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那么荒谬的幻觉,但他们在聚魔之地也待不了多久,这两天尽量少睡觉,只要撑过去跟他们分开,幻觉应该就——
啧。
听到熟悉的、黏糊的、细腻的声音,应如是顿时身体一僵,全身头皮发麻。
不要看。
不要转过头。
不要!
但应如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她像是被石化千年的石像,僵硬地转动脑袋看向大厅。只见大厅床铺上,宴青与慕容绘的身影重合在一起,仿佛要合为一体。手指,掌心,舌头,胸膛,臀部,三转信使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乐器,在压抑中演奏起令人神魂颠倒的乐章。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看了多久,不知忍了多久。
应如是走到床铺前面,她的身影在黑暗中溶解,唯有赤红色的双眼注视着床铺上缠绵在一起的人影,将倚天剑高举。
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