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大的口气,你一个妇人懂什么官场之事,又何德何能对和县治下指手画脚?”高一山嗤笑她不自量力。
“我们是管不了那么多,可你们高家欺人太甚,派人去掳掠我孙女儿,还伙同流民围攻村子,目的何在?这点儿可要说道说道。”苏云也不客气。
反正唐灿她们已经掌握了证据。
刚才两声猫叫,一长一短,这是他们已经约好的暗号。
一长一短的两声猫叫,证明他们找到了高家得罪症,唐灿和霍玉会去县衙禀报。
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白石洲也不会放过。她现在根本无需在高家人面前虚与委蛇。
“你这个恶毒妇人,竟敢口出狂言?我高家的名号是岂能是你说毁就能毁了的?”高一山指着苏云的鼻子呵斥。
有多少年,没人敢在他面前造次了。
如果真是被这妇人到处去说,名声毁了事小,被冠上伙同流民做乱的帽子,有心真人肯定会以此做文章,白石洲也未必会放过自己。
高一山气闷地看了一眼自家闺女,此事他并不知晓。显然是闺女同姬君行商量的,并没有告知他。
高月急忙上前小声道,“父亲放心,这件事是姬公子授意的。”
高一山的脸色好了一点。
姬君行是成王门下幕僚,平日里得重用,成王殿下不可能不管他。
“那也应该同为父商量!”高一山教育女儿。
和县天高皇帝远,此番作为实在是有些激进。
再说,县官不如现管!
高一山的胆子不大,但这么大的家业能够积攒下来,得益于他超出一般人的小心谨慎,也就是窝囊。
有时候,高一山也不明白,他这么小心的人,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胆大的闺女?
“是,女儿知错了。”高月很认真的认错,倒是让高一山不好说什么,闺女是自己唯一的血脉。
倒不是他多么洁身自好,除却已故的前妻,他身边儿还有几个小妾。但无一例外,别说是儿子了,连闺女都生不出来。
加上高月自幼聪慧果决,一直都是他的心头肉。
“行了,为父也不可能让你受了委屈。”高一山说罢转头看向苏云,“你一个小小的农妇,竟然敢诬陷我女儿?今日若不说清楚,休想离开我高家府门!”
高一山不怕苏云,为了永绝后患,他打算除掉苏云跟秦柔。
高月有些激动,知道父亲手下有一暗卫,唤残灯。早年间父亲南下的时候偶然所救,此人功夫极好,只是只效忠父亲一人,轻易不会出来。
若不是当年高家意外,高一山命悬一线,高月也没有机会见到他。
“好大的口气,让我们见识见识家主的本事也不错。”秦柔站在苏云身前。
苏云眉头一皱,她没想到高一山还有如此底气,看来有后手。
也是,高月这么志得意满,但对父亲却很尊敬,不合常理。
“高家主,我们也不是故意找事儿,如今赔偿银子已到手,人我一会儿给你送过来。”苏云说罢,就想带着秦柔离开,她感受到了一股危险。
“林夫人何必这么着急,钱我已经给了,人也必须要见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是行家规矩,林夫人是生意人,不会都不知道这一点吧?”高月让人拦着她们,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她们走。
残灯一直效命于父亲,也是时候让他知道,谁才是高家真正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