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欢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得寸进尺地贴上来,目标精准地对着他线条利落的侧脸、微微滚动的喉结、甚至敏感的耳后,发动了密集的“口水攻击”!
一边亲,还一边发出“吸哈——吸哈——”的。
如同瘾君子般夸张的深呼吸声,贪婪地嗅着他身上雄性荷尔蒙气息。
那架势,活像李三阳身上涂满了什么让人上瘾的白粉!
“白清欢!”李三阳忍无可忍:“能不能等吃完饭再……再黏糊?!”
他是真的饿坏了!
这一整个下午,白幼宁因为“行动不便”,基本没怎么处理工作。
大部分堆积如山的文件、需要决策的邮件、临时召开的视频会议……全是他这个新鲜上任的“专属助理”一手包办!
尤其是想到在总裁办公室的休息间里,他小心翼翼地为白幼宁胸尖上那处被他咬破皮、微微渗血的伤口涂药时——
那雪白肌肤上刺目的伤痕,那药膏触碰时她几不可察的轻颤……
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让他心疼又自责,干起活来更是带着一股赎罪般的狠劲。
此刻,他急需食物补充被掏空的体力!
然而就在李三阳被白清欢的“口水攻势”弄得手忙脚乱、无暇他顾时。
餐桌对面。
白幼宁姿态优雅地端坐着,仿佛对身旁这场闹剧视而不见。
她慢条斯理地用银匙搅动着碗里的汤,眼眸低垂,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遮住了所有情绪。
只是在无人注意的桌下阴影里。
一只穿着柔软羊皮拖鞋的脚,悄无声息地、带着精准的力道,轻轻踩在了李三阳的脚背上。
然后,那圆润的脚趾,隔着薄薄的袜子,不轻不重地碾了一下。
李三阳身体猛地一僵!
白清欢还在他颈窝里蹭着,浑然不觉。
而桌下那只作乱的脚,已经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
白幼宁抬起眼,眸子平静无波地看向李三阳,仿佛刚才桌下的小动作只是他的错觉。
她红唇微启,声音清越,听不出喜怒:
“药在楼上,待会儿记得帮我换。”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自已锁骨下方被高领家居服遮掩的位置。
李三阳:“……”
他看看怀里还在“吸哈吸哈”的白清欢,又看看对面一脸“我只是提醒你换药”的平静白幼宁,再感受着脚背上残留的、着脚背上残留的、带着警告意味的触感……
忽然觉得,眼前这顿晚饭,大概是吃不成了。
好不容易熬过那顿食不知味的晚餐,李三阳感觉自已像打了一场硬仗,身心俱疲。
这一整个下午,他替行动不便的白幼宁扛下了整个白氏集团的高压运转,神经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没有片刻喘息。
回家想扒口热饭补充能量,结果直接被白清欢这颗“人形甜蜜炸弹”黏上,连咀嚼都成了奢望。
此刻,他急需一场开诚布公的谈话。
他托着依旧挂在自已身上、像只大型树袋熊的白清欢,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没有走向白清欢那奢华温馨的主卧,而是转向了自已那间几乎没有生活气息的客卧。
推开门,一股久未住人的、带着淡淡尘封感的凉意扑面而来。
月光透过未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冷白的光带。
没有主人的房间,自然也没有那些属于白清欢的、温暖馨香的生活痕迹。
这份刻意营造的、略显疏离的“清冷”氛围,正是李三阳需要的。
他抱着白清欢在床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