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崔奕平的舌头是我咬破的他若什么都没做,我怎么也不可能知晓他的舌头是破的吧”
聂清已经说得很委婉了。
舌头被咬破,就这一句,足够叫不少人脑补其中情境了舌头被小女子咬破哈除非你自己伸出来,谁还能拉着你舌头上去咬不成
那好好的,你伸舌头做什么伸去哪里了为何被这么轻易被咬着不可言说世风日下啊
“来人给朕撬开他的嘴”这个丑丢的,连皇帝也坐不住了。
“他若不识相,便将他的舌头给哀家拔下来喂狗”太后又补了一句。
皇帝没有反对,等于是默认了。
侍卫上来就要拖人,又拿了根木筷子要撬口,崔奕平终于绷不住了,在原地再次“砰砰砰”地磕起了头,支支吾吾算是招了。
聂清则上前跪抱住了太后的腿。
“姑母,表哥清儿名声坏了,清儿不能连累你们永宁侯一门勋贵,是朝廷栋梁,清儿也不能让你们为难
这事,到底还是赖我好好的,喝什么酒啊可我失了名节,还有何面目苟活人世清儿是绝不会嫁与人做妾的我聂家的嫡女,再怎么落魄也要挺起胸膛做人所以表哥,姑母,请赐清儿一死,以留清白人世”
聂清哭得楚楚可怜,梨花带雨。
“清儿最对不住的就是姑母今日是姑母的寿辰,可清儿扫兴了这都是清儿的错来生吧,清儿一定当牛做马给姑母尽孝”
这一刻,太后对这个侄女的怜惜几乎是充斥于周身游走的血液中。
好个聂家的女儿再落魄也要挺起胸,这完全就是太后的信仰,太后此刻最需要的精神食粮。
这话只说得太后双眼放光,满脸赞赏,一副珍珠蒙了尘被错当成了鱼眼珠子,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侄女好处的惋惜样子
“别胡说什么连累为难的你不会死,也不会做妾有哀家给你做主”
太后抱着聂清幽幽叹着。
“这么好的孩子,可惜了皇帝,这可是你亲表妹你说吧这事怎么办你若不让哀家满意,不好好安置你表妹,哀家便带着你表妹一起出家算了”
倒是郑老太太当机立断,上来再次抓了聂清的手,说聂家的姑娘个个秀外慧中,娴雅卓丽,是他们求都求不来的她家那小子既然对聂小姐一见钟情,若是聂小姐看得上崔家,便下嫁与他们结个姻。崔家一定爱她护她,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崔春霖早看清了局势,赶紧上前拉着儿子点头表态。
崔二面如死灰,此刻境遇他底气全无,郑老太太在他耳边轻声劝他先应下,再谋将来
而皇帝则一颗颗滚着手中佛珠,看着脚底下跪倒的一大群,有请他从轻发落的,有要求严惩的,哭哭啼啼一大片。
然而他一句也没听进去,怎么发落这个度怎么掌控,他要想想,怎么才最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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