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关欢将一路绳索固定好之后。毕小青三下两下,很轻松的就上来了。随后是一同来进行布置的三个侍卫,他们的身上还背着其他器材和装备。他们稍稍停留的地方是断崖上的一处凹陷,这里原本曾有过一个鹰巢,而在断崖顶端开始搭建起那个鹰堂的联络处之后,为了鹰堂能够布置一个鸽子笼来进行联络通信,这个近在咫尺的鹰巢却被清除掉了。不能不说,结合鹰堂的名字。这实在有些讽刺。
“那么多东西”一起跟着上来的三个侍卫都不是那种武功出众的,反而是那种善于玩鬼花样,对一些细致精巧的技术很有心得的家伙。其中一个撇了撇嘴,说:“还好啊。反正你只管按着大人说的宰了潘觉就是了。等一下我们做好了布置就立刻走人,真的打起来乱的时候,凭我们几个色身手可顶不住。”
关欢嘿嘿一笑,说:“那我就开始了。抓紧时间。”
关欢说着就翻身上了崖顶。
在崖顶的小房子里,现在只有两个人值守,一个是养鸽子的,而另一个才是鹰堂的人。他们行动的关键在于,必须在最短时间里解决这两个人,不让对面祭坛边上围拢着正吵哄哄的一大帮人注意到崖顶这里的联络站。联络站上有点人影晃动倒是无所谓,现在晚上,除非真的非常注意,不然还真的看不真切什么,但要是有人惨叫尖叫乃至于呼救,可就前功尽弃了。
以关欢的身手和经验,自然不会搞出这种乌龙事件来。他悄悄潜到联络处的窗口,探头张望了一眼,随即一掌震开窗户跳了进去,他手里的那柄绝无仅有的以钨钢打制的血麒军专用款式骑兵剑只闪动了一下,屋里两个人就倒下了。刀口都落在咽喉,直接切开了气管,两人没有任何发出声音的机会。
毕小青跟了上来,而那几个侍卫们也开始布置了起来。他们在另一侧的那条凿出来的道路上找到了两处岩缝,将两枚截短了的喷火棒插了进去。他们确定了崖顶的中心点,掘了一个浅浅的坑,将一个手臂粗细,以厚厚的纸卷包裹的蜡烛放下,然后在距离中心点位置完全相等的几个地方摆下了四十五度斜面的打磨的十分光洁的冰板就在很短时间里,所有的布置都一一落实。他们问过毕小青没有问题之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这真的能行”关欢兀自有些怀疑。
“放心吧,大人在这方面还没出过什么漏子呢。毕小青不以为然的说。“这就开始吧。”
为了两个山顶能够近快联络而不必让人来回跑。道明宗鹰堂很是动了些脑筋,他们在崖顶这里树立起一根很高的柱子,在竹君殿后的空地一侧,那些鹰堂高手栖居的房间外树立起另一根矮的多的柱子,两根柱子顶端以一根绷得紧了的绳子连接,靠着两头的高度差,一旦有什么消息,就可以尽快地让鹰堂那些人知道了。
毕小青嘿嘿冷笑着将用来传讯的一个铁盒子挂上了绳索,看着铁盒子顺着绳索划了过去好戏上演了。
潘觉和鹰堂的人正在房间里无聊的打着牌九赌钱。潘觉已经在竹君殿憋了好久了。他就是不敢离开竹君殿和鹰堂同僚们,因为他知道关欢那家伙盯着自己。但呆在竹君殿地感觉也不好。他并非善男信女,而在竹君殿在筹备法会、组织法会、和现在正在进行法会的时候。他们还绝不能让那些信徒们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人。连窝在房间里打牌都只能悄悄地,不能大声呼喝,不能欢呼或者骂人。纯粹的那些小额钱款的进出,他们却都不是那么在乎。这种赌钱也只是打发时间罢了。而在这个时候,近在咫尺地祭坛,围拢着的众多教徒诚心念诵经文,跟着带头的那位羽士呼喝的声音。在他们听起来更是让人心神不宁。
邦铁盒子撞在柱子上的声音传进了房间。
“去看看。”潘觉指了指所在房间一角看着他们赌钱的一个新进入鹰堂的家伙,很不客气的指派道。
“好咧。”那人也不以为意,那人出去没一会就怏怏的回到房间,说:“对面在收鸽子呢。好像有好几只。好像喊我们过去。外面太吵了。听不清楚。”
潘觉把手里的牌九一扔,说:“走,过去看看。”
要是同时有几个只鸽子来,那一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地事情了。反正呆在竹君殿后也好无聊且烦闷。索性就当散心了。
潘觉带着一行人刚刚踏上崖顶,他们身后的那条总是让人觉得不安全的小路传来“轰”的一声,一块石头砸在了路上,轰隆隆的滚落山崖
然后,潘觉看到了关欢他从联络处的房门里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柄滴着鲜血地刀。
“哼关欢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就凭一个人,你能做什么现在断了后路。你就算杀了我,自己也难免一死。”潘觉已经有些色厉内荏了。这些天来他早就被关欢弄得完全没了信心。
嗖
一支短矢钉在潘觉他们一行人中落在最后的那个人的身上,毫无准备之下,巨大的冲力将他推出两步,然后他拉长出一声惨呼,朝着崖底掉落了下去。
“他不是一个人。”毕小青好整以暇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将弩收好,放进了背包里。
先前石头滚落山崖的时候,在祭坛中心的羽士只是嘴角抽动了一下,不动声色的继续鼓动着教徒们。可这声惨叫却再也掩盖不住。教徒们纷纷转头朝着不算很远的地方看去也就一百步不到的样子开外大断崖顶端,六个鹰堂的成员和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对峙着
在关欢身边带着的这几天,毕小青也十分憋屈,他的身手绝对是过硬的,但在关欢面前,却好像完全不起作用一样。而现在,既然不是那种只能被点到即止的对手,他可就要好好撒一把野了。刚刚将弩放回背包的动作还是那样悠闲缓慢,转眼间他就扑了过去,和一个菜鸟对了一掌,然后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