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16(1 / 2)

果等到中午再去的话,怕是会被太阳晒脱皮。

出了林家不远的岔路口,帝家兄妹正要往她家来,老远地帝铁宁便跟她打招呼:“子矜姐又去牲口院儿”

林子矜自嘲地笑笑:“是啊,我都成兽医啦。”

帝铁宁抿着嘴笑:“昨天维维捉了只大刺猬,看着好像有点毛病的样子,还等着你帮它治病呢。”

林子矜笑着挥手:“这熊孩子,你们先进去吧,我得去打针。”

林子佼从院门里跑出来,拉着帝铁宁往回跑:“快点快点,大刺猬生小刺猬了”

两个女孩儿跑了进去,林子矜心里一动,也想回去看看,然而帝铁军已经朝她走了过来。

算了,回来再看吧。

帝铁军和林子矜并肩走着,说:“娇娇和维维真的很好。”

林子矜:“”他们当然很好,我知道呀,你是什么意思

“明天我要回部队了,谢谢你们照顾宁宁,以后”他欲言又止。

林子矜明白他的意思:“放心吧,几个孩子都懂事,而且还有你父母跟我二爹呢,铁宁不会有事的。”

知道帝铁军不太放心,她多解释了几句:“铁宁这种情况,容易出现创伤后应激障碍。但我观察了她一段时间,觉得铁宁几乎没有这种症状,她在我家午休过几次,我注意观察过,发现她睡得很踏实,平时的言行也没有过度的激动,警惕或悲伤,如果不受到特别的刺激的话,时间长了她慢慢就会好的。”

帝铁军苦笑,帝铁宁在林家睡得踏实,可回到自己家里却睡得不好。

帝母说,帝铁宁晚上经常做噩梦,动不动一身冷汗地醒来,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林子矜沉吟一下:“这样啊,可能是跟维维在一起,铁宁她更有安全感吧。”

帝铁军一头黑线,他一个堂堂的人民解放军,竟然不如一个屁大点儿的臭小子有安全感

林子矜察觉他的心思,笑着说:“在铁宁最危险的时候,维维救了她,所以她对维维心生依赖,是很正常的事。”

帝铁军微微点头:“确实是这样,她对你们,包括你和娇娇,都很亲近。”

他有点黯然,他常年在部队回不了家,父母亲又太过老实懦弱,以至于让妹子在外人的身上寻找安全感,他这哥当得真是失败。

两人边走边聊,转眼就到了卫生所附近,林子矜发现,今天卫生所的大门上,竟然没挂锁。

她心里一喜加快脚步,看来朱春明回来了。

这下好了,终于不用每天去检查牲口们了,她原本就不懂兽医,只能摸索着给它们治病,心里总是捏着一把汗。

帝铁军说声再见,转身准备从另一条岔路离开,迎面却是过来闹哄哄的一帮人。

“赶快的,菜墩爹昏了”

一个年轻小伙子背着菜墩爹跑过来,帝铁军下意识地让开道路,后面的人喊:“咳,不对,应该去队长家找大学生,老朱这几天不在”

大学生林子矜推开卫生所的门,正在整理药柜的朱春明回头见是她,高兴地先给她翘了个大拇指:“哎呀,子矜闺女,我都听说了,你这大学生可以的呀,医术高超”

林子矜不好意思地笑笑:“哎呀,我也是被他们赶鸭子上架,这下好了,朱大夫你回来就没我什么事了,你快去看看老黄伯和他那些宝贝牲口吧,我都快被他烦死了”

朱春明放下抹布,从药房里走出来,上下打量林子矜:“大学生这可成了我们罗布村的常驻村民,怎么样,咱这儿是不是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没等林子矜说话,门就被推开了,有人惊喜地喊:“啊哟,朱大夫回来了,大学生也在,太好了,你们快看看,菜墩爹这是咋的了”

菜墩爹被放到诊疗床上,朱春明过去检查,几个人围着,七嘴八舌地介绍病情:“哎呀,正割麦子呢,他忽然就摔倒了,问他也没反应,掐他也不动弹,吓死人了”

“来,大家都散开,不要围在床边,人太多影响空气流通。”林子矜过去帮朱春明维持秩序:“那边有水,你们去那边树下坐着喝水,让朱大夫给菜墩爹检查。”

几个人一听这话,赶紧都走了:“对对,喝口水赶紧走,我家的麦子才割了一半呢。”

“就是,趁着这会太阳还不高,一会儿更要晒死人”

菜墩妈守在床跟前:“朱大夫,菜墩他爹没事吧”

朱春明把体温计插入菜墩爹的腋下:“菜墩他娘你按着点,别给它掉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误诊

朱春明拿出听诊器开始听诊,林子矜则很自觉地担当助手的角色,开始问诊:“王大叔发病前,也就昏倒前,有没有什么症状,嗯,就是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菜墩娘一手按着菜墩爹的胳膊,急急答道:“我们一大早就割上麦子啦,太阳高点的时候,他就说他有点头昏,过了一会儿又说头疼,还恶心,我一摸,他浑身都是汗,说让他歇歇吧,他怕中午更热,硬是要坚持割完再说”

菜墩爹面色潮红,这会儿脸上身上的汗反倒不多了,林子矜看看时间到了,拿出体温计看了看。

嗯,有高热症状。

她搭上菜墩爹的脉博,头也不抬地说明:“脉博加快,大概有一百左右。”

说着话,林子矜从旁边的处置台上拿了只小手电筒,递给朱春明,朱春明扒开菜墩爹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了照,不自觉地做出说明:“瞳孔对光反射迟钝,应该是中暑了。”

平时朱春明只管看病,可没有给病人解释什么的义务,今天在林子矜面前,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很自然地就把诊断依据都说了出来。

幸好刚去县上培训了十几天,又学会不少东西,要不然不得在大学生跟前露怯啊。

朱春明想着,抬头看了看,恰好看见门口的帝铁军:“铁军,来帮忙把菜墩爹抬到外面树荫底下去。”

林子矜早已快手快脚地倒了一缸子糖盐水拿过去,又问朱春明:“要不要输液”

“不用了,庄稼人哪有那么金贵,歇会儿,喝点水就好了菜墩娘,你去找个脸盆打点凉水,给他擦擦身子,降降温,一会儿醒来喝点水就好了,哎,就喝林子矜准备那个啊。”

菜墩娘答应着,帝铁军已经端了水盆和毛巾过去。

朱春明拿起桌上的书扇着风:“这鬼天气也太热了,难怪菜墩爹会中暑哎哟,那是谁啊,怎么又来一个”

冯大喜由冯谦背着送了过来,他也昏迷着,远远地一股难闻的酒臭气就飘了过来,熏得人脑仁子都疼。

郭翠花在旁边扶着冯大喜不让他掉下来,嘴里不住地骂着。

菜墩娘一见郭翠花,脸上就带了几分鄙夷,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过脸不看他们。

冯大喜身子沉重,冯谦虽然已经十七岁,论身量力气还是差着点儿,加上天气又热,一路踉踉跄跄地把冯大喜背过来,全身已经像是水洗过一般,衣服都湿透了。

冯大喜被放在诊疗床上,不省人事。

朱春明过来看了一眼,发现他满头满身都是汗,又大概地问了问,郭翠花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冯谦倒比郭翠花还了解得多些,急忙补充:“他说他心烦得很,恶心,肚子疼,后来就昏迷过去了。”

那边菜墩娘大声喊:“朱大夫,醒了醒了,菜墩他爹醒了我家菜墩爹也说他恶心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