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能是镇国王呢?镇国王何等英雄人物,怎么可能像你这般?
你们还是快些让开吧,胆敢冒充镇国王,这可是死罪,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看得出来,这名门房也没有恶意,他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
如今杨林等人早已离开了登州府,这座王府交由当地的官府管辖,他们必然是奉官府之命在此把守,防止有心之人潜入其中。
同时,马展能够看见前方的王府,虽然已经控制了几年时间,却依旧完整,显然官府时常派人清理修缮。
见到这门房信誓旦旦的模样,马展当真是哭笑不得,想不到他都已经报出自己的名号,还是没办法进去。
这也太尴尬了吧。
正当马展想着,让人取出令牌表明自己的身份时,另有一人从府中而来,显然是听到外面的喧哗,过来查看。
但来人的反应,却和方才那名门房截然不同,他来到门外,目光在马展身上扫过,只是瞬间便是愣住了。
他目光呆滞的盯着马展,接着情不自禁的说道:
“镇……镇国王?”
从来人狐疑的语气就能听出,他同样是难以置信,完全没有料到马展竟然会出现在眼前,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之事。
但这就是现实来了,又仔细看了几眼,来人终于是确定下来,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跪倒在地,接着恭敬无比的说道:
“小人拜见王爷!”
这下子,轮到方才那门房懵逼了。
他先是看了看已经跪倒在地的同僚,紧接着,又看向了前方的马展,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惊慌之下,他也立刻跪倒行礼道:
“小的拜见王爷,小的有眼无珠,还请王爷见谅。”
虽然他们并不知晓马展为何出现于此,但马展的身份何等尊贵,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
如果马展想要惩戒他们,只是一句话,就足以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看着忐忑的二人,马展并没有计较的意思,他来这里只是走走看看,当然不会为难这些人。
就这样,马展缓缓抬手,说道:
“不必多礼,你们都起来吧。
本王不过途经此处,所以进来看看,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心。”
紧接着,马展转过身,他看着后面出来的那人,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认识本王吗?”
此人小心翼翼的说道:
“先前王爷率领大军平叛归来,小的曾经在城外,目睹过王爷英姿,转眼之间就已经过去许多年了。”
听到这里,马展为之恍然。
有人认识他就好了,马展没有再说废话,他微笑着说道:
“既然你们已经认出本王身份,那现在可否让本王进去看看?”
随着马展话音落下,前方之人连忙让开道路,不敢有半分怠慢。
官府让他们守在这里,不就是为了等待有朝一日靠山王和马展归来吗?
现如今马展到了,他们怎么可能阻拦?
他们也不敢这样做。
一行人神色淡然的进入靠山王府,只留下门房二人面面相觑,他们神色复杂,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等马展等人不见了身影,门房方才惊魂未定的说道:
“老刘,这真的是郑国王吗?
王爷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他不该是在大兴城吗?
先前我可是看了大隋报,王爷率领我大隋精锐。一举剿灭李唐余孽,并且吞并了萨珊王朝之地,为我大隋开疆扩土……”
显然,这门房对外界知识也颇为了解。
并且大隋报的影响力,早已遍布大隋各个地方,哪怕是寻常百姓,也会经常买来观看,了解天下之事。
后面出来那人,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这我如何知晓,但他确定就是镇国王,想不到王爷竟然回来了,能够和王爷说上话,当真是我等的荣幸。”
门房显得有些尴尬,但就在此刻,他也反应过来,便是语气有些急切的说道:
“王爷回了登州府,这可是天大的消息,我们得赶紧将此事禀报太守大人。*
二人简单商量之后,便是朝着府衙而去,他们必须尽快将此事告知太守。
不管马展来此是何原因,他们都必须重视起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今的马展才是真正的天下之主,只要他想走出这一步,就无人能够阻拦。
——
从熟悉的道路上走过,马展等人很快来到了后院之中。
这里是马展无敌的起点,他正是从这里开始摆烂划水,最终一步步成长,直到横扫天下,所向无敌。
只可惜,当年在此处演练武艺的众人,早就已经各奔东西了。
虽然十二太保的实力,在大隋还算不上最顶尖的存在,但他们也不算乌合之众。
如今已然奉杨林之命,前往各地任职,发挥自己的作用。
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归宿。
毕竟不是谁都有资格,跟随马展南征北战,建功立业的。
毕竟马展面对的敌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在战场上,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倒下的恐怕就是自己。
秦琼拿到兵器架上,他伸手轻轻摸过,不由得微笑着说道: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当初就是在这演武场中,我等在前方演练武力,十二哥则是在此安睡。
那时候,某当真是没想到,十二哥的实力有朝一日会强大到这等境地,也不曾想到,我等兄弟的命运,会发生这般变化。”
要知道,那时候秦琼之所以拜杨林为义父,完全是无奈之举,为了救下程咬金的性命,不得已而为之。
对于秦琼来说,杨林乃是他的杀父仇人,他那时候想的都是怎么报仇。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与杨林的相处,他才逐渐放下了心中芥蒂,也意识到,有些事情并没有他想的这么简单。
虽然秦彝确实是死在杨林手中,但是两军对垒,生死由命,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言?
双方都是为了自己的国家,只是各为其主,导致他们的命运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