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缓了好一会儿,才用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说道:“孙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能醒过来,应该是那个小伙子的功劳,不是那个小胡子。”
“真的是他?爷爷您确定吗?”秦小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说实话,她之前更倾向于是小胡子男人救醒了爷爷,毕竟小胡子男人做的急救措施看起来更“正规”,而秦云的动作,实在太简单了。
秦老轻轻点了点头:“八九不离十。刚才我虽然昏迷,但意识还有一点模糊的感知,他的手搭在我额头上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脑子里那种堵塞的胀痛感,瞬间就缓解了不少。”
“可是,他就只是把手搭在您额头上而已,怎么可能做到的?”秦小姐还是觉得难以置信,满脸的疑惑。
秦老沉吟了一下,眼神里带着几分凝重和探究:“如果我没猜错,那小伙子,恐怕是个高人。”
“高人?可他那么年轻啊……”秦小姐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她印象里的“高人”,都是些头发花白、胡子老长的老者,怎么会是这么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秦老笑了笑,拍了拍孙女的手:“孙女,派人去查一查他。”
“嗯嗯!”秦小姐连忙点头应下,心里却想起了秦云临走时说的话,“他说爷爷只是暂时解除危机,以后不治本还会发作……难道他有办法治本?”她喃喃自语着,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
另一边,秦云走出酒店大门,来到停车场自己的车旁时,脚步突然顿住了。
“嗯?”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车身上,原本光洁的漆面,竟然被人用硬物故意划出了好几道深深的划痕,像一条条丑陋的伤疤,格外刺眼。
秦云的双眼微微眯起,目光锐利如刀,扫向旁边停着的一辆宝马车——那正是小胡子男人的车。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声喃喃道:“是你干的吧?很好,恭喜你,成功激怒我了。”
他心里很清楚,这必定是那个小胡子男人的报复。那人在酒店里没能占到便宜,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泄愤。一次次的挑衅,显然已经触及了秦云的底线。
秦云记下了那辆宝马车的车牌号,然后拿出手机,给刘波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他语气冰冷地吩咐道:“帮我查一下这个车牌号的车主信息,然后……卸他一条腿。”
挂了电话,秦云刚要上车,就看到小胡子男人哼着小曲,从酒店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把玩着那张五十万的支票,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和嚣张。
小胡子男人走近后,一眼就看到了秦云那辆被刮花的车,立刻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故意提高了音量,用夸张的语气说道:“哟,这位小兄弟,你的车怎么被人刮成这样了?真是太可怜了!看你这车的样子,你也就是个开车的司机吧?车被刮成这样,怕是要等着被老板炒鱿鱼了吧?哈哈哈哈!”他笑得前仰后合,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
秦云抬起头,冷冷地盯着他,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意:“你自己做的事,心里没点谱么?”
小胡子男人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梗着脖子,一脸傲然地说道:“小子,你可别在这儿血口喷人!这个社会是讲证据的!你没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小心我告你诽谤!”他笃定秦云拿不出证据,语气越发嚣张。
“我要收拾你,从来不需要证据。”秦云的声音冷得像冰,“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不再看小胡子男人一眼,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发动汽车,引擎发出一声低吼,然后汇入了车流。他并不打算亲自动手,毕竟最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没必要因为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但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小胡子男人看着秦云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得意洋洋地坐进自己的宝马车,哼着小曲往家开去。他丝毫没有意识到,一场灭顶之灾,已经在他家门口等着他了。
……
夜色渐深,小胡子男人的家门口。他哼着歌,脚步虚浮地从车上下来,手里还拿着一瓶喝了一半的红酒,显然是一路开着车,心情极好。
然而他刚走到楼道口,几道黑影突然从旁边的阴影里冲了出来,瞬间将他围了起来。
“你们……你们干什么?”小胡子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大跳,酒意瞬间醒了大半,手里的红酒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领头的是一个光头大汉,身材魁梧,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从眼角延伸到下巴,眼神凶狠地盯着他:“今天在帝都大酒店,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什么?”小胡子男人心里咯噔一下,猛然一惊,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涌上心头,“是……是那个小子?”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年轻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
光头大汉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一挥手,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动手。”
身后的几个黑衣大汉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啊啊!饶命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小胡子男人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求饶,但回应他的,只有雨点般的拳头和沉闷的击打声。
惨叫声、骨头断裂的“咔嚓”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直到将他的一条腿硬生生打断,身上多处骨折,像一摊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奄奄一息,那群黑衣大汉才停手,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可以想象,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这个自作聪明的小胡子男人,恐怕都只能在病床上度过了。而这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