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玩笑般说道:“那不如……以身相许?”
苏烟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声音细若蚊蚋:“可你……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
秦云的动作顿住了,眼底闪过一丝尴尬和无奈。那晚的意乱情迷还历历在目,他对苏烟的愧疚与怜惜早已生根发芽,可他确实有无法割舍的牵挂。这层窗户纸被捅破,空气里顿时弥漫着微妙的沉默。
“对了,”秦云率先打破僵局,“你以后是大明星了,跟我住一栋别墅难免引人非议。这栋楼留给你,我去旁边再买一栋,当邻居也方便照应。”
苏烟猛地抓住他的衣袖,眼里的慌乱藏不住:“别搬走好不好?我不怕那些流言蜚语!”听到他要走,心里像被掏空了一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傻丫头,”秦云捏了捏她的脸颊,“我就在隔壁,几步路的距离。”
苏烟这才松了口气,指尖却还紧紧攥着他的袖口,好像生怕一松手人就会消失。
“时间不早了,”秦云看了眼腕表,“京娱今晚有庆功宴,我们该出发了。”
击败姜小柔只是第一步,他心里清楚,朱少那笔账还没算。上午厕所里的威胁言犹在耳,以那位公子哥的睚眦必报,绝不会善罢甘休。这场胜利的庆功宴,或许也是下一场风暴的序幕。
与此同时,帝都郊区的南宫庄园内,白楼客厅里正上演着另一番光景。
小蝶坐在窗边的藤椅上,手里捏着份报纸,指尖把“苏烟胜诉”的标题都快戳烂了。社会版下方的花边新闻配着张模糊的照片——苏烟扑在秦云怀里,两人的姿态亲密得刺眼。
老仆人在一旁看得叹气:“小姐,当初是你动用关系帮秦先生拿下京娱,才有苏烟翻盘的机会。你默默做了这么多,最后却……值得吗?”他伺候小蝶十几年,怎会看不出她藏在眼底的情愫。
小蝶收起报纸,指尖在膝头蜷缩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我和秦云哥哥本就没可能,他幸福就好。”她晃了晃手腕上的玉镯,那是家族定下的婚约信物,冰凉的触感贴着皮肤,像道无法挣脱的枷锁。
“大家族的小姐,婚事本就由不得自己。”老仆人叹了口气,没再多说。
客厅大门突然被推开,带着一身寒气的南宫正走了进来。这位南宫家族的家主生着张国字脸,眉眼间自带威严,走路时皮鞋踩在地板上,每一声都像敲在人心上。
“老爷。”仆人们纷纷躬身行礼,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
小蝶慌忙把报纸藏到身后,起身强笑道:“爸,您来了。”
南宫正走到她面前,脸上的威严瞬间融化成慈父的温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过几天有场酒会,公孙家的流云也会去。你跟我一起出席,正好跟他多处处。”
提到“公孙流云”四个字,小蝶藏在身后的手猛地攥紧了报纸,指节泛白。她知道父亲口中的“多处处”意味着什么——这场由家族敲定的婚约,从来容不得她说不。
窗外的阳光透过梧桐叶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照不进这栋豪宅里隐藏的无奈与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