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往前走着呢,前方来了一个车队,在最前面的是一辆坦克,整齐的连队顿时撤向两边,给坦克让路。
袁理顺手从兜里掏出两支烟,一支烟递给身后的大卫,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燃。
随后细细的打量坦克,坦克上面有血迹,坦克的后面是一辆运兵车,袁理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运兵车车斗后面有大量的血液从缝隙里流出,滴在地面上。
果不其然,随着运兵车的行进,所有人都看到了运兵车上满满的都是尸体。
“呼~”
袁理看着运兵车里,像是渔船捕到的鱼一般,随意的堆放的尸体,长长的呼出一口烟气。
在运尸车后面,同样还是运输车,装的也是大兵,只不过这次是活的。
从外表看他们状态很不好,每一个人都沉默寡言,面带阴郁。
虽然他们很安静,不吭不嚷,但是给人的感觉像是随时要炸刺的猫。
还有一些人浑身缠满了纱布,这些都是从最前线退下来的大兵。
死尸,完好无损但是面带阴郁的士兵,缠绕纱布的伤兵。
不能说哪一个群体足够幸运。
有些人活着,但是已经成为在后半生会无数次飘荡在这处战场的幽灵。
袁理明白这些人里面至少一半在退役之后会患上后遗症,严重一点的会自杀,也有可能会在晚上犯病亲手杀了同床共枕的爱人。
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心理疏导,一大半都会成为行尸走肉。
车上的大兵在用怜悯和同情的眼神看向两边的大兵。
同时内心是放松的,因为他们活着退出了一线阵地。
站在两边的大兵也在用怜悯和同情的眼神看向车上的人。
同时产生了深深的忧虑。因为他们要奔向一线阵地。
一名老兵说道:“96师的人,看样子他们活着的很少。”
在老兵说话的时候,又是连续三辆运送尸体的运输车从他们面前驶过。
多斯摘下印有红色加号的头盔,面容平和的看向运输车里的尸体。
随着多斯摘下头盔,越来越多的大兵也摘下了头盔。
在其余大兵正在愣神之际,袁理拍了拍身后的大卫。
“Go!”
随后往前走了几步,跟上了前进的军士。
随着距离悬崖越来越近,
众人开始持枪弯腰隐蔽行进。
袁理怀里抱着bAR,也就是勃朗宁自动步枪。
虽然通常被归类为班用自动武器,也就是轻机枪,但从技术上讲它是一支全自动步枪。
它为步兵班提供压制性的自动火力。每个步兵班通常装备一支bAR。
二战期间,bAR是每一个步兵班绝对的核心火力支柱。
每个步兵班编制内有一挺bAR,由一名自动步枪手操作,另有一名弹药手为其携带额外弹匣。
袁理的弹药手就是大卫,大卫身上不止携带了大量的弹药,还被袁理要求携带两支1卡宾枪用来近距离防身。
勃朗宁自动步枪在班组里的的角色不是像机枪那样进行长时间的区域压制。
而是提供即时,机动的突击和压制火力。
在进攻时,袁理要负责压制敌方火力点,掩护步枪手前进,在防御时,要阻止敌方冲锋,这是个关键的武器。
袁理特意争取过来的,虽然只有20发子弹,但是他的反应速度能够弥补这一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