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仿佛早就预料到海西的回答,摸了摸茶杯温度,将红茶递给她:“我已经替你应了,说西里斯有空会和他长子见一面,也算给足了肖恩家面子。”
两人正说着,楼下传来西里斯的声音,紧接着他就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简。
简穿了件淡蓝色的裙装,手里捧着个丝绒盒子,脸颊带着几分腼腆的红晕。
“刚从彬格莱家回来,查尔斯身体好多了,还问你和威廉什么时候有空,想请你们去吃晚饭。”
西里斯把丝绒盒递给海西,又笑着补充,“彬格莱姐妹这次倒热情,拉着简聊了好半天玫瑰养护,连之前的冷淡劲儿都没了。”
海西打开丝绒盒,里面是套珍珠首饰,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这是查尔斯托我带给你的,说是……提前给你的新婚贺礼。”
简轻声解释,提起“新婚”二字时,目光悄悄扫了威廉一眼。
“这样啊?这首饰还是相当贵重!”海西拉住简坐到自己身边,轻声点评这份礼物,“查尔斯送这份礼物怕是没有征求达西的意见!彬格莱家确实需要一位称职的女主人!”
简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海西,后者轻笑回答:“珍珠圆润,大小适中,确实是珍品。可是咱们家是‘珍珠男爵’哦。”
“所以,我亲爱的姐姐,彬格莱家难道不需要一位称职的女主人吗?”海西把首饰盒推给面色绯红的简,笑着说:“你皮肤白,戴着正好,就当我借花献佛送你了。”
简连忙摆手推辞,西里斯却在一旁帮腔:“让你收着你就收着,海西的东西,还能差了?”
“就是,这里还有肖恩家送来的‘压惊礼物’,正好和这套首饰配在一起。”海西从锦盒里拿出那个红宝石胸针,不由分说地为简别在衣襟。
简手足无措地收下两份贵重的礼物,耳尖都红了。
傍晚时分,爱德华骑马从约克郡回来,家都没有回,直接带着行李住到了男爵府。
酒足饭饱之后,他就毫不见外地直奔西里斯的房间,两人关着门聊了两个小时,又厚着脸皮拉上海西在书房聊了半宿,务必保证在乔治.斯宾塞面前找回场子!
第二天傍晚两人奔赴俱乐部,转天清晨西里斯才跟海西说,乔治·斯宾塞最终松了口,同意按她定的“配方归班纳特家、德文郡府,霍华德府,斯宾塞家负责其他方面,分成每家二成五”来算,还定了下周在男爵府签合同。
“班纳特家那份里面,按照之前的旧例,有你的一成。”西里斯最后又无奈地补充:“乔治那家伙,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须要见配方的提供人!”
他也很无奈,大家心知肚明,那个人是海西,乔治这家伙偏要捋老虎胡须,威廉昨晚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一周的忙碌终于告一段落,唯一被排斥在外,就只剩下身陷布特公爵府险境的“亨特”。在不久的将来,他得知丰厚生意被排斥在外,‘悲痛欲绝’简直难以言表。
海西实在没有什么‘同情心’关心这位被母爱抛弃的‘可怜人’!
所有事务基本搞定,马会的日子近在眼前。为了不出任何意外和差错,这次活动,西里斯和海西决定不带简出席。
感谢简是一个‘善解人意’温柔地姑娘,没有因此心生怨怼。然而千算万算,还是出现了一点点小波折!
就在海西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仔细检查西里斯礼服和一应配套饰品,查无错漏后。
她自己的礼服裙却整整宽了1寸多!
唉,当所有的忙碌都有了落点,所有的暗流也暂归平静。
男爵府里的每个人,都在悄悄期待着即将到来的雅士谷马会,期待这场属于伦敦贵族的盛大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