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获鸟也不忍在旁观下去了,可是她刚要出手搭救,林苏青乍然灵光一现有了妙计!但见手中没有法器,他便毫不犹豫地咬破了自己的中指指腹,后与食指并成剑诀,就着冒出的血水于空中画出一道血色绳索来。
手呈剑诀向前挥指,血色绳索立即飞出,刚一套在狗子的脖子上他登时一收,便拽着狗子向自己身边过来。
而狗子身上还套着那旋转不停的环,所以他指向的是一侧的空地。而见他向这边指来,套着环的狗子也随之被绳子拽着飞来,离那处近的小熊猫们连忙连滚带爬地跟着夏获鸟挪换位置。
夏获鸟也连忙张开了防盾,以防止狗子上了山头之后,套在它身上的环会突然散开。那朵朵瓣可都是尖刀啊,彼时散开怕就是无数把飞刀。
于是,狗子刚一被拽上来,尚未落地,夏获鸟的防盾便将它团团裹住,仿佛裹在了一颗巨大球体之中。然就在困它于防盾之中的霎时,他们几乎同一时间发现,狗子身上的环不见了!只剩下林苏青套在它脖子上一条红绳子……牵着。
咚地一声整个狗子砸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顿时尘烟四起,而后只见它一边不停地呸着涌进嘴里的沙土,一边皱着眉眼慢慢吞吞地艰难地爬出来。
“呸,呸,呸……”
林苏青将剑诀一收,红绳立刻化散成丹色云烟消匿了去。他顷刻想过去扶上它一把,可是脚刚一抬便刹住了——别是有后续的变化。
当被狗子震起的漫天尘沙也散去,狗子终于爬出了大坑,它旋即一个翻身四仰八叉地仰躺在坑边上,大口喘着粗气,肚腹因此浮浮沉沉。
“嗨哟,差点要了老子的狗命哦。”
它身上血肉模糊的伤口沾惹了一身尘沙,黄褐色的泥土被血液浸透成了黑赤色。可谓惨不忍睹。若非它还在喘气还在说话,只以为已经是在野外停置了数日的尸体,已经被秃鹫啄食得失去了样貌。
它喘着粗气道:“这阵法可真他奶奶的阴,老子刚冲进去就全身发麻,麻得连毛都不像是自己的。”
谁说不是呢,可是它比分身好太多了。林苏青的分身即使进去了也只能算是进去了罢了,每一次都只能努力冲得更快一些,进得更深、更近一些,几乎做不了多余的事情。而狗子它太厉害了,它居然能够在那阵法之中纠缠。
见它四周没有什么别的变化,那环也确实在它出了海之时便消失了,林苏青这才给夏获鸟使去眼色示意她除去防盾。
不过他刚走过去,正要蹲下,曲膝才蹲到一半,就听来狗子痛得“嘶”地一声叫,原来是蹲下去时所带起的风吹到了伤口,也刺激了痛。
“不慌。”狗子痛得龇牙咧嘴,动弹不得,还倔强地睨着林苏青道,“等本大人先缓一缓,一会儿就能好透了。”
林苏青轻轻地缓缓地蹲下,心忧它痛而又不敢触碰它,只敢凭肉眼去察看它的伤情。
“等本大人好透了,咱们再慢慢儿地试。不慌,不慌,他奶奶的……嘶”哪料说话太用力也拉扯得腹部伤口剧烈的疼痛,痛过之后它又道:“还好老子毛厚皮糙。”
它说时艰难抬起头朝自己肚子看一眼,随即继续瘫着:“呵,还以为分成两半儿了。”
“你要休息且休息,能不能少说两句。”林苏青心中既担心又气恼,怕它说话牵动了伤口,却又不知当如何说它。一样的嘴犟。
更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