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如此,她周围依旧冰寒雾气环绕,片片雪花纷飞,看不清面容身形,始终把自己隐藏起来,长发如冰丝飘荡,披帛无风起舞流水般波动,犹如仙子临尘,简直把美贯彻到底,仿佛任何环境和局面都无法改变她这点。
田间地头忙碌的农民偶尔朝她看一眼,无人敢靠近,因为她一看就不是常人敢招惹的,而有点见识之人远远避之不及,那个敢上前?
她的存在,哪怕看不清具体,依旧让周围的一切都仿佛黯然失色。
只是她太冷了,字面意思的冷,可怕的冰寒气息看一眼就让人汗毛直竖手脚冰凉,若非被陈宣用无形剑气镇压在那里,恐怕气息扩散周围千米都将陷入冰天雪地!
可想而知缥缈仙子的心情有多么糟糕,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
从无败绩的她,在陈宣手中落得如此地步,已经上升到了敌对的程度,若只是败在陈宣手中,她再怎么争强好胜的性格也能接受,不至于敌对,可陈宣将她镇压在这里供人围观,在她看来这分明就是一种羞辱,这是她万万不能忍受的。
相比起来,她来此给燕泉出头的目的反而微不足道了。
落得如此下场,她在心头告诉自己,但凡脱困,有一口气在,今日受到的对待定当千百倍奉还,与那陈宣没完!
挫败感这种东西对她而言是不存在的,自己大意了,一时的落败算不得什么,有机会她一定要让陈宣明白自己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以自己的修为和天赋,她无比自信一定能奉还回去,只要让陈宣心服口服,她依旧维持不败的战绩。
半晚上下来,她不是没想过挣脱束缚,只是根本做不到,但凡稍微运功,原本柔和的剑气变得无比凌厉欲要将她撕裂,不敢动弹,连吞服丹药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到,更别说其她能解围的手段了。
想尽办法都无法摆脱束缚,但并非她束手无策了,所修功法的缘故,她还有个压箱底的底牌,能够十倍百倍短时间提升修为,但却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动用的,而且目前也没到那种程度,一旦施展就没法挽回了,无异于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关键还是那个底牌一旦动用,那样她会变丑,臭美到把自己美哭的她不到绝路是不会动施展的。
如果陈宣一直将她如同小丑一样长时间镇压在这里,说不得她真的就要不顾一切了。
仅仅过去半晚上,她就有爆发的趋势,这点从她外在就可以看出,之间冰寒雾气环绕的她,那寒雾偶尔闪过一丝紫色,紫得发黑那种。
‘你最好不要落入我手中,要不然定让你后悔终身’,缥缈仙子在心头念叨了无数遍这句话,畅想了千百种折磨陈宣的画面。
同时她心头也无比惊诧,陈宣年纪轻轻修为居然如此了得,武道意志加持之下,剑气几个时辰不散,她自己都做不到,打娘胎里就开始修炼也不至于如此吧,而且似乎还能一直长时间存在下去的样子,这种手段,在她的印象中,唯有走出自己武道的大宗师才能办到。
可是大宗师啊,千百个宗师里面都不一定出一个,他陈宣怎么可能?
在她思绪万千中,整个人冰冷气息升腾生人勿进,留意到居然有人朝着她主动走来了,顿时心头再次一冷,暗道不管你是谁,但凡敢对我有半点冒犯之举,定让你生不如死!
注视着那道过来的身影,待看清之后,她明显愣住,然后一眨不眨的看着,前一刻还杀气腾腾的她目光都变得柔和了下来,眼中仿佛在冒着小星星,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就见陈宣沐浴着朝阳的光辉漫步而来,阳光仿佛给他渡上了一层光晕,长发随意披散显得潇洒不羁,身穿粗布长衫,领口微微敞开有点放浪形骸,然而在他身上并没有丝毫不修边幅,反而相得益彰,仿佛本就该这样。
哪怕他衣角被打湿,脚上还沾染了泥泞,那也不是缺点,在缥缈仙子看来反而成为了点缀。
‘我记得从景国流传过去的一个话本里面,有句话是这样说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看着陈宣走来的缥缈仙子脑袋里面闪过这样的念头。
余光留意到陈宣敞开的领口,看到那若隐若现的胸肌,她下意识并拢双腿,顿斯心跳如雷,跟怀里揣了个小兔子一样,脸颊泛红双目似有水波荡漾。
在把目光定格在陈宣脸上,她吞了口口水顿时痴了,一眨不眨的盯着舍不得移开目光。
‘没错,就是他,把我紧固在这里的就是他,气息我就是死都记得,他就是陈宣吗?号称俊朗得连探花郎都比不上,如今看来,探花郎算什么东西,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脑海中冒出这样的念头,缥缈仙子用尽此生最大的力气艰难收回目光,暗道这可如何是好,我可是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的啊。
不行,自己要稳住,绝对不能被他那俊朗的外面魅惑了,可是根本稳不住啊,他的每根头发丝都长我心尖尖上了!
缥缈仙子痛苦的闭上了星辰般的美目,一时之间陷入了天人交战。
并非纠结于陈宣对她所做的‘恶行’,而是在心头痛斥自己,自己怎么能怪他呢,一定是自己的不好他才会这样,我给他的第一印象肯定不好吧,怎么才能进行弥补呢?
‘话又说回来,不管他再怎么可恶,一定有他的道理,我真该死啊,之外去居然想要那样对他,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呢,我真幸运,居然能让他如此对待,别说把我镇压在这里几个时辰,就是再怎么过分我都心甘情愿啊’
想着想着,缥缈仙子心头居然还愧疚了起来,一切都是自己的错,那陈宣怎么会错呢,都是自己不好,他都说了在忙正事,自己怎么能那么不懂事去耽误他呢。
此时此刻,她那刻在骨子里的花痴顽疾犯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严重,压制了几十年,再也压制不住,潮水般涌出,无药可治那种!
徒弟?什么徒弟?有徒弟这回事吗?
走过来的陈宣一脸纳闷,暗道这老北鼻咋回事,远出看她不是浑身笼罩在冰蓝雾气之中吗,偶尔闪过紫光发黑那种,冰冷的气息令人发寒,还杀气腾腾明显处于爆发变异,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柔和的洁白光晕了?
不是,就这几步路的功夫,她又变色了,整个人变成了粉红色。
咋地,开染坊的啊?
虽然看不太清,但你那似乎闭眼一脸痛苦的表情几个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