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纬眼中寒光一闪，语气斩钉截铁：“凝香！果真是她！”

他直起身，对贾大勇吩咐道：“你好好养伤，等能下地走路了再说。会有人定时来给你换药，过程会有些疼，忍着点。你昏过去之前用香灰止血，虽是急智，但反而容易引发溃烂，让伤口更难愈合，以后可能会留下病根。”他拍了拍贾大勇的肩膀，语气郑重，“放心，你这份忠义，我张经纬记下了，绝不会亏待你。我这边还有要紧事处理，你床边有个铃铛，有什么需要就拉响，自会有人来照顾你。”

贾大勇再也说不出话，只能任由眼泪无声地流淌，浸湿了枕头。

……

张经纬大步走出房间，反手轻轻关上门。

院子里，火把熊熊燃烧，将夜色驱散。王二狗、钱明、丁旭等一众心腹早已肃立等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息。

张经纬面沉如水，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冰冷而清晰，一道道命令迅速下达：

“王二狗！”

“在！”王二狗踏前一步，抱拳领命。

“你立刻带着捕房所有快手，包围凝香居住的媒楼！只许进，不许出！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是！”王二狗毫不迟疑，转身点齐人手，快步离去。

“钱明！”

“少爷！”钱明躬身应道。

“你率领皂班所有衙役，即刻管控四方城门！给我严加盘查，没有我的手令，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遵命！”钱明领命，带着衙役们疾步奔向城门方向。

“丁旭！”

“属下在！”丁旭的身影从阴影中显现。

“你调动所有暗卫，秘密将县衙给我围起来！在我回来之前，县衙之内，任何人不得进出！违令者，先斩后奏！”

“是！”丁旭拱手，身影一晃，再次融入黑暗之中。

火把噼啪作响，映照着张经纬坚毅而冷峻的侧脸。一场风暴，随着他一道道冰冷的命令，已然在这高阳城的夜色中悄然掀起。

……

补漏：贾大勇并没有趁人之危，皇甫灵昏倒后他用匕首把自己阉了，疼痛使他保持清醒，用最后一丝意识将香灰敷在伤口上止血，直至完全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