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本想再打他一顿,亲生不孝子拉着另一个不孝子走了:“哥,走走,她自己过去挨揍的,我们拦不住。”
稍微有点孝心的凯凯,回房前叮嘱一句:“爸,帮我妈抹药膏。”
“好,你们两个早点睡。”男人此时已经手拿药膏,朝女人招了招手。
潘宋沁定住脚步,犹豫半天,在确定他眼神恢复了正常,这才慢吞吞挪步过去。
两人同坐一排,她把手放在桌上,喋喋不休:“蔡思明,你看,我跟你说了吧,涂芳芳这女人不是啥好人。”
“你看看,这细的是用电线抽的,宽的是用皮带打的,圆的是用羽毛球拍打的。”
“哦对了,还有脚上的伤,是用竹的扫把棍敲的。”
“简直是满清十大酷刑啊!!”
“我都算好了,故意让阿牛先去试探,确定五根扫把全打弯了才跑过去的。”
“哪知道下场比阿牛还惨。”
见她两只手全都布满了红印,蔡思明心疼极了:“你这么大老远跑过去,拿她命根子干嘛?”
“还能干嘛,好看呗,那个金蟾吐钱很好看的,金光闪闪的。”
“想要跟我说,明天我去买一个给你。”男人专心涂着药膏:“那只手有没有被打到?”
女人把另一只手放在桌上:“怎么可能没打到,我被打了足足十几分钟呢,”
然后又想到了男人说的话:“这东西你买不着。”
“还有哦,她的那些邻居太坏了,看芳芳在后面追,不劝阻,反而还在旁边奚落我,说我小短腿跑得倒是挺快的。”
蔡思明轻笑一声:“嗯,那她邻居说得挺对的。”
跑得确实挺快的,稍不注意就被她溜出门了,每次过去找人都是几十公里开外的地方。
没有安慰就算了,居然还见机吐槽一番,潘宋沁撇撇嘴,瞬间没了倾诉的欲望。
不过现在眼前只剩他一人,不跟他倾诉,就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了。
沉默几秒后。
又重新开口:“那些邻居还很缺德呢,本来涂芳芳皮带都抡飞了。”
“那个邻居不知道是好心的还是故意的,拿了大的竹扫把,递给涂芳芳,几棍子下来我被打的可惨了。”
“还有哦,不知道哪个混蛋邻居,居然还把家里的马桶塞,拿出来放门口,等涂芳芳过去挑选。”
“我都怕死了,生怕涂芳芳拿马桶塞吸我脸上。”
想到马桶塞通过马桶,潘宋沁的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太缺德了!!
什么人吗??
居然把这种东西都拿出来。
男人抬头看着她,眼神真挚:“你这张脸是该好好让马桶塞招呼下,这样一来,下次就不敢犯贱跑过去找骂找打了。”
“哎,你这人…”后半句没说出话来。
因为神经明故意用力按压红肿的地方。
“轻点啊,这道红印是电线抽的,特别特别疼。”
闻言,大手的力道轻柔了许多。
“不过,也还好,扫把打的倒没有电线抽的那么疼,现在想过来还得感谢那些邻居。”
“没拿四十米长的电线给涂芳芳,不然现在更疼了。”
在这道红印上,男人又重复涂抹了好几次。
手上全涂抹完后,他将视线落在她腰上。
片刻后,收回目光。
转眸与她视线交汇。
……
两人都没有开口。
最后,男人轻叹口气,一脸平静:“衣服扯上去。”
“呃?”潘宋沁一脸震惊,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男人。
见她没动作,蔡思明直接大手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