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庆历年间以来,保守派便处处阻挠。
每一次变法图强,都遭遇重重阻碍,道路愈发艰难。
自古改革,无不伴随着流血牺牲。
随着宋仁宗的命令,禁军整齐划一地退了出去。
两方之间的阻挡消失,保守派和士人集团彻底慌了神。
纪由大步向前,眼中毫无怜悯之色,手中长剑毫不犹豫地挥出。
韩琦感觉到剑锋逼近,喉结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
这位从庆历年间沙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老臣,赶紧往后一仰。
巧了,他绯色官服上的方心曲领一下子卡住了剑刃。
纪由轻轻一用力。
只听“嗤”的一声,剑锋从韩琦甲状软骨的下缘斜着挑进椎关节。
血不是一股脑喷出来的,而是顺着剑身上的血槽,像扇子一样喷射出去。
场面瞬间失控。
宋仁宗:我的头好痛。
大臣:谁懂啊?这人是真动手啊。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壮着胆子喊道:“睿王殿下,冷静啊!”
另一个声音也紧接着响起:“别误伤!我跟您一伙的,查,必须查他们!”
“司马老贼别躲我身后啊!”
大殿内乱成了一锅粥,喊叫声、惊呼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纪由看向司马光。
司马光被他从左边追到右边。
往后退的时候,一脚踩在韩琦喷在地上的血里,麂皮官靴在青砖上划出一道三尺长的血印。
差点摔倒。
司马光手拿象笏,本能地使出防御招式。
纪由的剑尖突然向下。
司马光的手腕被砍断,“啊!——”凄厉的惨叫瞬间响彻大殿。
那截还戴着翡翠扳指的断手,手指还在不停地抽搐,仿佛还想抓住什么。
司马光就爱指指点点,纪由定要先砍其手,再要其命!
纪由身子一转,左腿狠狠踢在王侍郎的屁股上。
直接踹翻。
还没等他爬起来,王侍郎切口特别平整的脑袋飞了起来。
“还有谁要论罪?”纪由甩掉剑上的血珠,抬脚重重碾过司马光的手指,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剩下的保守派官员吓得浑身剧烈颤抖,如同风中筛糠。
一个年轻言官更是吓得失禁,尿水顺着绯红的官服潺潺流下,渗入金砖的缝隙之中。
大殿内一片死寂,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只见过官员死谏的,没见过血溅的。
短短两息的功夫,大殿内血流了三滩。
御史中丞狗腿的躲到纪由身后。
妈的,这是自古以来腿最粗的腿。
官家都不敢阻止。
纪由见众人都不敢再言语,用袖子擦净剑上的血迹,插回腰间。
他弯腰拎起王侍郎的头颅,像扔蹴鞠一般,抛向保守派人群,“带着这些脏东西,滚去太庙,对着列祖列宗痛哭忏悔!”
“忏悔完好好办差。”
最后一名保守派官员连滚带爬地逃出垂拱殿时,朝阳正好穿透殿门。
纪由逆光而立,高大的影子投射在御座上。
还是杀人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