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会扇前,老兵们穿着二战制服静坐抗议。
东点军校更将《决战中途岛》列为必看教材,军事史教授在课堂上直言:“这是最好的战术分析案例,斯普鲁恩斯每个判断都经得起推敲。”
前世有人说,90年代,米国给了雷蒙德·斯普鲁恩斯五星上将,那是假的。
历史上,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获得五星上将。
然而这一世,却是不一定了。
为什么李琦一定要做米国市场,这就是意义。
…
…
太平洋另一端,本子市场的反应同样激烈。
尽管民间仍有抵制声浪,驻日米军却成为观影主力。
毕竟有好几万人。
再加上部分本子人、在本子的留学生、华裔、韩裔…首周票房,便突破 200万美刀,比前世本子播出两个月下来都要高。
米军基地外的影院夜夜爆满,年轻士兵们看完电影热血沸腾。
有几个米国大兵半夜睡不着,跑出去逮住几个本子人,往死里打了一顿。
“狗东西,半天不打,上房揭瓦…”
眼见着对方出气多,进气少,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去睡觉。
次日清晨,本子外务省官员面色铁青地走进米国大使馆:“必须严惩肇事士兵,否则难以平息民意。”
大使西弗揉着太阳穴应付完日方抗议,转身就对秘书发火:“告诉驻本子的米将军官,管好那群惹事的浑球!”
但同时,他也警告本子的官员,“做好你们要做的事情,尤其是教科书修订计划,现在不是刺激民族情绪的时候,要是再挑动双方对立,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
京都。
长安街的车水马龙。
窗外,央视的塔楼正在夕阳中泛着金光,更远处国家大剧院的合金圆顶已初见雏形——这是属于华夏的黄金时代。
此刻,李琦正在林和泰的房间里面喝茶。
“因为你这部电影,本子文部省推迟了教科书修订计划。”
林和泰有些哭笑不得,“我说你小子,在好莱坞拍片都不忘搞统战工作?”
“我也是搂草打兔子,顺便的事儿,这样看来,米国和本子的关系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坚韧。”
“我正好和你说这个事情,鉴于你现在的情况,上面决定给你派个保镖加秘书,照顾你的安全事宜。”
“小赵,你进来一下。”
“呃…”李琦看了对方一眼,嚯,竟然是个女保镖?
“别小看人家,拳击、柔道、驾驶、射击无一不精,日常无论冬夏,随身穿着的都是 8斤重的防弹衣,手枪从不离身的…之前都是保护外宾,这也就是你,我出去都没有这待遇。”
“是嘛?”李琦看着对方有些偏瘦弱的身板,难以想象她身上竟然穿着 8斤重的防弹衣,“你穿防弹衣只能防止身体不能保护头啊。”
“报告,防弹衣是为了防止子弹穿透我的身体,伤到外宾。”
“…”
“林老,我能换成男的吗?”
“你还挑上了?再说了女生更细致,要想换,你找上面去说。”
“…”
李琦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想来也是,随着自己现在的重要性越来越大,身边要是没有一个人,万一出点什么事儿,那就真不好说了。
可以这么说,他拒绝不了,也不能拒绝。
目光掠过墙上世界地图。
红色图钉扎在好莱坞、东经、柏林、巴黎,蓝色箭头正从京都辐射向全球。
《决战中途岛》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更多。
莫名的,他想起斯普鲁恩斯将军的那句话:“真正的胜利,是让对手输得心服口服。”
文化战争从来不只是票房之争,更是话语权的较量。
当东方叙事能重新定义西方历史,当华夏电影人可以用好莱坞语言讲诉全人类的故事——这才是这个时代最壮阔的银幕史诗。
夜幕降临,洛山基、东经、京都的影院同时亮起灯牌。
《决战中途岛》的排片表延伸到深夜最后一场,观众们捧着爆米花走进放映厅,即将共同经历七十年前那场改变世界格局的海空对决。
而银幕之外,一场关于历史解释权、文化话语权与意识形态领导权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在这个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复杂的时代,每个电影人都既是见证者,也是参与者。
…
李琦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林和泰又和他说了一件事情,“对了,这几天,从岛内要回来一批老兵,既然是你发起的,最好你也去迎接一下,露一下脸。”
“行!”
趁着《建国大业》还没有筹备,正好陪着老兵们走一圈。
也算是有始有终。
…
鲁省。
舷梯缓缓落下,金属与地面接触的声响在空旷的机场回荡。
石知义扶着舷梯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浑浊的双眼紧紧盯着下方棕黄色的土地。
“六十年,六十年了,我终于回来了!”
多少次在梦中踏上,此刻却如踩在云端般不真实。
当第一只脚稳稳落在地面时,一股电流般的震颤从脚底窜遍全身。
他低头看着磨旧的皮鞋陷入松软的泥土,仿佛看见年轻时的自己穿着草鞋在田埂上奔跑,母亲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挥着蓝布衫喊他回家吃饭。
“呜呜呜…”
石知义老泪纵横,咸涩的泪水突然涌出,滴落在土地上,摔成八瓣。
他颤抖着蹲下身子,粗糙的手掌抚过地面,触感比梦中更温暖、更真实,抓了一把使劲闻了一下,“没错,就是这个味儿,我日死梦想的味道…妈,儿不孝,回来晚了…”
接机的人群中传来压抑的抽噎声。
石知义抬起头,看见举着“欢迎回家”横幅的几个人眼中闪烁着泪光。
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中年女子挤到前排,手中捧着一束雏菊,哽咽着叫道:“二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