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原本儘是活泼与顽皮之色,这时却隱隱夹杂了恍然与智慧的光芒。
“灵儿,吃饭了。”外面赵母喊道。
“知道了,娘。”赵灵儿应了一声,然后过去將地上的水盆和抹布拿起,朝外面走去,步履稳重端庄,和之前的蹦跳毛躁全然不同————
吃过早饭,赵倜背著书箱前往州学,刚进入学堂坐下,莫寻便凑过来低声道:“赵兄,那事快要来了。”
“什么事”赵倜纳闷道。
“自然是————”莫寻扫了一眼四周,看没人注意才小声道:“自然是玉州出宝之事。”
“哦”赵倜道:“那宝物將要出世了吗”
“正是如此!”莫寻点头:“也就半月左右,宝物必將问世而出,到时各方爭夺,恐怕激烈无比。”
“既是这样,那宝物出世————玉州不是要乱上一阵”赵倜沉吟道。
“必然乱上一段时间,眼下玉州已然宵禁,估计宝物出世的前几天更会封闭一些所在,不叫百姓游人前往,尤其是宝物现身的大致地点,肯定会叫閒杂人等不得靠近!”莫寻道。
赵倜闻言心中不由念到玉灵湖,之前追踪司马家少女至那湖边,有所怀疑那湖的地界与出宝之处有关,这时想了想道:“莫兄不前往参与吗”
莫寻道:“上次不是和赵兄说了,在下虽然嫡出,但在家族之內属於弃子,这种事情都是天骄精英前往,哪里轮得到我呢。
赵倜思索道:“具体出宝地点莫兄可知”
莫寻摇头:“我只知现在各家包括朝廷在內算出了个大概方位,具体的指向还得几日才能真正查明,不过却不会泄露於外,我参与不了此次事情肯定不会知晓,但家姐却是能够得知的。”
“嗯”赵倜看向莫寻,莫寻乾笑道:“罗敷小姐也会知道,不过赵兄问这地点做甚別说赵兄手无缚鸡之力,哪怕有武功在身,没有家族势力帮衬,孤身一人就算本领再高,恐也难以染指此事。”
赵倜道:“我哪里敢要掺合这般大事,只是心中好奇而已。”
莫寻嘆道:“我也是好奇,不若到时我偷著问问家姐,然后告知赵兄,与赵兄共同研摩一番如何”
赵倜点头:“如此最好,我乃外人,无论前去询问谁都不方便,还是莫兄出面的好。”
莫寻眨了眨眼:“理虽然是这个理,不过怎么听著这般彆扭,赵兄就这般轻轻鬆鬆坐享其成吗”
赵倜摸了摸下巴,心中纳闷怎么又做出这个动作来,笑道:“如果莫兄不愿,我也就只好厚著脸皮去问莫愁小姐了。”
莫愁怔道:“赵兄怎么不去询问罗敷小姐”
赵倜道:“问谁还不是一样。”
莫寻哼道:“赵兄是怕见罗敷小姐吧如今玉佩摘下藏起,罗敷小姐自江南回来也不去看望,上次给家姐作完诗后就当没事一般,还得我去罗敷小姐那里为赵兄解释!”
赵倜疑惑道:“莫兄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是去搬弄是非告状的,怎么又变成了给我解释”
莫寻气道:“我怎肯做那小人行径,不过是给赵兄善后,省得到时罗敷小姐不喜,当赵兄为薄情寡义之辈。”
“莫兄,你这————”赵倜还没等话语说完,上课铜铃响起,两人止住对话,先生走入进来。
隨后上课,一天无事,下学两人同行,至玉带桥边分开,赵倜独自往前。
他走得不快,心中念起昨日杨瑶儿相邀,不觉头疼。
本来百般拒绝,谁知杨瑶儿小心思太多,竟然说放学之后在画船上相见,不费多余时间。
赵倜边想边行,心中做下打算,到时就敷衍一番,吃饱了便告辞回家。
他沿江走了一段路后,果然看到杨瑶儿的画舫停泊在前,船上一个穿鹅黄色裙子的苗条身影正举目四顾,东张西望,不知在寻找什么。
赵倜这时瞅见身影,身影也瞧到他,挥手喊道:“赵兄,这里这里。”
赵倜揉了揉太阳穴,走了过去,鹅黄裙衫的少女正是杨瑶儿,看著赵倜走近,笑靨如道:“赵兄果然是守信之人。”
赵倜心想,我不守信行吗,你都在这堵著了,我总不好故意绕路而走。
“赵兄赶快上船,我那朋友已经等候多时了。”杨瑶儿道。
赵倜跳上甲板,对方前面引路,香风一阵进入舫中。
就看舫內做了清理装饰,显得素雅无比,四角窗下摆放兰,中间熏了沉香,还添加明珠增色光亮。
这时便看侧方的琴台后面,正坐著一名妙龄少女。
少女见两人进来,站起身形,却是盈腰一握,姿態优美,身材玲瓏,窈窕有致。
赵倜打量她,此名少女穿了一身华美宫装,生得双眸如星,琼鼻檀口,雪白的瓜子脸蛋,尖尖下顏,皮肤仿佛吹弹可破,貌美无双。
少女目光也落在他身上,眼神柔和之中带著好奇,好奇里还有些疑惑。
“赵兄,我给你们介绍。”杨瑶儿兴高采烈走至少女身旁道:“这便是我与赵兄说过的朋友,当世最年轻的琴道大家,与我同姓,名字叫做杨清琪,琪姐姐,这便是我与你说的琴艺出神入化的赵倜赵公子。”
同样姓杨莫非是也是杨家人赵倜纳闷,如果同是杨家人对方不可能说是朋友,直接就会以姐妹相称才对。
他抬手做礼道:“在下玉州学子赵倜见过杨小姐,这厢有礼了。”
杨清琪眼眸似水,望著他温柔一笑,整个画舫內仿佛百开放,立时都灿烂明亮了起来。
“小女杨清琪见过公子。”她轻轻行了一个万福,声音似琳琅轻击,动听无比。
杨瑶儿见状道:“琪姐姐,赵兄,你们都別客气了,坐下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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