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井市城郊一处依山傍水的傍水之地,坐落着一栋气势恢宏的大型庄园。灰白色的石墙爬满了常春藤,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金色的微光。庄园前是一片修剪整齐的草坪,中央的喷泉喷洒着晶莹的水花,几只白鸽在周围悠闲地踱步。高大的铁艺大门半开着,门上的花纹繁复精致,隐约可见庄园内的林荫道蜿蜒通向深处。
铁艺大门两侧站着几名身着黑色西服的守卫,黑色制服胸口绣着暗金色的莲花图腾 —— 正是鲁家的标志。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入,轮胎碾过碎石路的声响惊起栖息在槐树上的夜枭,发出凄厉的长鸣。
车内后座,鲁家二少爷鲁承砚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定制手枪,鎏金雕花的枪身映出他阴鸷的面容。副驾驶座的保镖递来平板电脑:“少爷,那三人在码头出现过,但现在又跟丢了。”
鲁承砚冷笑一声,子弹上膛的金属撞击声在密闭车厢内格外清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在井市就没有人能脱离我们鲁家的视线。”
穿过三道岗哨,迈巴赫停在主宅前。鲁承砚踩着黑色大理石台阶拾级而上,长廊两侧陈列着商周青铜器,却掩不住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书房门虚掩着,老管家佝偻着背正在擦拭墙上的家族画像,画中老者腰间玉佩与鲁承砚随身佩戴的如出一辙。
“父亲呢?”
鲁承砚将染血的手帕扔在檀木桌上。老管家拿起手帕,平静的开口道:“家主在地下室。西南那两批货出了问题,他正问责。”
话音未落,地下室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惊得水晶吊灯微微晃动。
鲁承砚推开暗门,沿着旋转楼梯往下走。地下室充斥着福尔马林与铁锈混合的气味,中央铁架上绑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指甲全被拔光。鲁正雄背对着门,正坐在那名男子对面。
“说!这次任务出了问题,是你中饱私囊,还是勾结外人吃里扒外。”
鲁正雄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像一把钝刀缓缓割过空气。他手中把玩着一枚染血的铜钱,铜钱边缘在灯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
被绑在铁架上的男人剧烈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呜咽,血水顺着嘴角滴落在地板上。
“家……家主……我真的……不知道……”
鲁正雄缓缓起身,皮鞋踩在血泊中,发出黏腻的声响。他俯下身,铜钱轻轻抵在男人的眼皮上,声音温和得近乎诡异: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是不知道。”
话音未落,铜钱猛地一划——
“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地下室回荡,鲁承砚站在楼梯口,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他早已习惯父亲的“审讯”,甚至能从惨叫声的起伏判断出对方还能撑多久。
鲁正雄转过身,看到儿子站在那里,随手将铜钱丢进一旁的消毒液里,血丝在水中缓缓晕开。
“承砚,善后工作处理的怎么样了,他们应该没被人发现吧?”
鲁承砚缓步走下台阶,皮鞋踏在铁梯上的声音清脆而冰冷。
“父亲,这次事情非同小可,恐怕不好善了。军方,武管会,安全部门还有警方好像都因为此事插手了进来。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摸到他们。昨夜也不知是什么情况,那座山区,貌似出现了大量警方的人,他们好像在查找些什么。今天又莫名其妙的撤了,这点倒是人感到疑惑。”
鲁正雄眉头紧皱,摩挲着手中的铜制指虎,上面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哼,这些都是小问题,他们应该现在都在国境线之外了。只不过这群人未免也有些太过无法无天了,始终是个定时炸弹,我们还是要尽早想办法,与他们割裂才好。要不然难免引火烧身。”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