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后续规划(2 / 2)

但不管怎样,既然负魅力连属性障壁都不存在,那又何来突破一说呢?

因此,刚才那个问题的前提条件都是不成立的。

至于正常加点的智力属性,同样还是老规矩,在属性障壁突破后,慕北第一时间拉满:

【已消耗.68个负熵点数,真实·异化·智力+1。】

【已消耗.86个负熵点数,真实·异化·智力+1。】

……

【已消耗.06个负熵点数,真实·异化·智力+1。】

【已消耗.11个负熵点数,真实·异化·智力+1。】

在消耗共计.9个负熵点数后,慕北智力属性来到了300点,综合实际强度来到了原先的508.953倍。

给自己的智力属性一次性地加完100点后,慕北随意抬起眼,看向前方那片“空荡荡”的空气。

但下一瞬,慕北的所有眼睛骤然瞪大到极限。

就在这一瞬,慕北意识到——

所谓的“空气”,其实一点儿都不“空”。

在ta的视野中,一场极其激烈、但人类从未亲眼观摩过的战争,正在展开。

一枚形态极具攻击性的病毒,正以“极快”的速度(在微观层面算是极快的),撞向一个细菌。

病毒的外形呈典型的噬菌体结构,头部是规则的二十面体,尾部有六条细长的“足”,它们像高速旋转的钻头一样,精准地锁定了目标。

下一秒,病毒的尾部刺入细菌的外膜,蛋白质鞘管收缩,内部的基因物质被迅猛地注入宿主细胞。

这是一次堪称教科书级的基因转移行为。

而与此同时,细菌自身的防御系统也在瞬间启动。

首先,启动的是一种类似于cRISpR-cas的防御系统,细菌迅速调用自身储存的病毒片段作为模板,试图识别并剪切入侵的dNA。

一条由蛋白质构成的“剪刀”在细胞内部快速移动,精准地奔着病毒的dNA奔袭而去,准备在它复制前将其切割干净。

但是,那只看起来像是噬菌体的病毒并不简单。

它的dNA中携带着一种功能跟cas抑制因子差不多的片段,在细菌的“剪刀”临近前,便释放出一道化学抑制信号,导致剪切酶的活性短暂失效,失去了精准定位能力。

短短0.07秒,病毒完成了对宿主的接管。

细菌的核糖体开始失控,原本应合成自体蛋白质的指令被篡改,现在它们被迫批量制造病毒的结构壳体、尾部鞘管、连接构件。

构装速度极快。

慕北清晰地捕捉到:新生成的病毒颗粒在成型过程中的氨基酸折叠路径,每一道结构弯折都遵循着某种近乎“模板驱动”的自组装逻辑,不偏不倚,精确如数控机床。

细菌意识到了危险,尝试启动自溶程序,准备通过溶解自身来终止病毒扩散。

但病毒早有预案,它释放一种抑制因子,使得细菌的溶酶体无法正常激活、

就这样,细菌失去了最后的自救能力,这场微观层面的战斗结束了。

0.9秒后,宿主细胞膜膨胀,破裂,近千枚新生病毒粒子从碎裂的细胞中喷涌而出。

它们在空气中以螺旋状轨迹扩散开来,每一枚都带着完整的遗传信息与再复制能力,精准、稳定、致命。

而慕北全程没有移动,ta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用肉眼静静地看完了整场入侵、抵抗、劫持、复制、再扩散的全过程。

在正常情况下,以上这场噬菌体入侵细菌的完整过程,需要高倍电子显微镜、荧光染料标记、图像叠加演算才能捕捉到。

而现在,却可以清晰明了地投射在慕北的视网膜上。

更重要的是,慕北的思维器官也跟感知力一起,已完成适配。

过去必须依靠放大、锐化等复杂预处理流程才能利用的微观图像,现在无需任何多余的预处理,就可以直接读取,看见,并理解。

看完这场微观层面的战斗后,意犹未尽的慕北,又下意识地将自己的目光转向另一侧空气中的空白处。

然后,便看见了它们。

那是一群漂浮在空气中的极小颗粒,有的呈球形,有的略扁,外壳粗糙、突起,正缓慢翻滚、旋转、下沉。

花粉,以及一些真菌的孢子。

它们并非无序漂浮,而是在气流与重力的拉扯中,沿着某种高度复杂的动力学轨迹运动着。

有些花粉颗粒的外壳呈双壳结构,表面布满了高度对称的刺突与沟槽。

当它们在空气中旋转时,阳光穿透微粒间隙,在其表面打出细小而连续的明暗波纹,像一颗颗被精密雕刻过的微型球体。

每一次转动,都会制造出轻微的光线折射偏移,仿佛整个结构本身正在低频振颤。

而在它们身后,空气中浮现出一丝丝极其微弱的彩色光晕,像是微观层面的彩虹,颜色淡得几乎不可分辨,却又在慕北的视线中留下了某种难以忽视的“存在感”。

更远处,一枚真菌孢子正缓缓展开自己的外膜。那是一种极薄的纤维结构,从孢子体表向四周撑开,呈六瓣式的放射状对称,在空气微流中轻轻鼓动。

就像一朵慢动作绽放的暗色花朵,每一根纤维的张力都在精准地调整,以平衡空气浮力与下沉速度。

就在慕北如痴如醉地观看微观层面的绝景时,各种各样的数据自动在ta的神经网络中浮现:

孢子外膜的展开角度、空气粘滞系数、粒径分布、重力加速度修正因子……

不需要计算,也不需要分析,这些变量就像是已经被本能所理解的语言,在神经网络中自动完成整合。

而最终,慕北得出了一个判断——

这些孢子与花粉,并不是为了美而存在,它们只是为了生存与传播,通过代代演化,在结构上实现了最大化空气悬浮时间与最小化能耗路径。

但正是这种对“效率”的极端追求,才意外地构建出了一种几近完美的结构美感。

没有意识,没有意图,但一切都对称、合理、克制、优雅。

这一刻,慕北意识到了自己曾经所轻视的,所忽略的:

原来,微观的世界竟然也可以这么美啊。

孢子与花粉,都是些随处可见的寻常之物。

但此刻,这些细微之物的存在,在逆熵体的眼中,却是美得如此充分,如此高效,如此地……

美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