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失败了呢。”

“您是说——她都还没有与您对战，就已经失败了吗？”

“是呢。001，退出吧，是你也好，还是其余个体也好，退出这个宇宙吧，怎么样都好，我要一个人在这里。”

“『Master』，您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既然是她输了，那就不必保留了，若是她赢了，我倒还不必重铸这宇宙。”

『Howartthoufallenfroheaven，OLucifer，sonofthe！howartthoucutdowntotheground，Whichdidseakeions！』

——

『Forthouhastsaidthi，Iwilsdtoheaven，IwillexaItythroneabovethestarsofGod:Iwilsitalsoupoofthegregation，thesidesofthenorth.』

——

『明亮之星，早晨之子阿，你何竟从天坠落。你这攻败列国的，何竟被砍倒在地上。』

『你心里曾说，我要升到天上。我要高举我的宝座在神众星之上。我要坐在聚会的山上，在北方的极处——』

……

轻微的笛声在耳边回响，寒风裹着土地的清新气息逐渐涌入鼻腔。

无云无尽的天留出略显寒意的光亮，即使没有太阳也在闪亮。

渐渐的，有芬芳的香气与鼻尖盘旋，引人不由自主——

该怎样形容，这样的香味？

——

想这样的念头。

疲惫不堪的工作一天过后的一个热水澡，和同家人相拥而泣的一股幸福感，好像是这样的吧？

她恢复了意识，缓缓的睁开眼睛，凝视着纯白的天空。

好耀眼啊……

她心里想。

好像从已经不知多久以前，从那不知时候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看到天空的时候了。

只记得眼前好像总是都是红彤彤的，有时连东西都看不到。周围火焰一样的红色涌动连成了一片，覆盖本应清晰又明亮的纯白的世界，然后，她就再也没见到过天空，然后……她就一直在“愤怒”。

“你醒啦？”温和，却又带着些熟悉的声音响起，她缓缓低下头，看到了一张很是陌生的脸。

略带红晕的美丽脸庞上还有些没擦干净的唇印，她脑海中的记忆却忽地断片了片刻，想不起来了——不过这大概是“自己”记忆里所没有的吧。这么美丽的女孩子如果说是她认识的人的话就要疏远了……倒也不是因为嫉妒颜值啦，单纯是因为，男人总是会更喜欢好看的女孩子，而且男人总会喜新厌旧，这是大多男人乃至男孩从青少年到壮年、中年都具有的品质。

而她正好有一个“在意”的男孩子。

『…』

……

？

在、意？

她突然愣住了，止不住的颤抖，就像是想把什么话说出来，但又想不起来，什么都说不出来。

“悠，她醒啦！”那少女站起身，一只手挽着一个模糊的身影，一边望着对方面前的碎片说着。

对方头也没回，就盯着面前破碎的碎片，低声道:“麻烦你了，折纸同学，你帮我看着一下这里，我过会儿就回来，真是——怎么直接碎了……”

“嗯！”被称为折纸的少女高声回应，语气却像是撒娇一样，拖着长长的尾音。

对方凝视着彩色的碎片，能感到的在思考，却忽然出现在她身边。

她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身影，有些迷茫的看着刚才的那个位置的那个身影。

“怎么样？状态还好吧？”对方金色的眸子里含着温柔的光亮，却更像是某种说不出来的轻蔑。

她下意识张嘴:“还……还好。”

“大家好，你没事就行。”对方歪了歪头，伸出手，很平静的说着，“请起来吧，我的名字是『神代悠』，她是『折纸』——是我的“恋人”。”

“……”

她轻轻地和那只手握了握，边站起来，陷入了莫名的思绪。

“…神代悠……”

“嗯，『神代悠』。”对方歪着头露出了个微笑，很有魅力，但也不知为何心里毫无动摇……

……

『神代悠』……

——

她在心里无声的默读着神代悠的名字，看着神代悠眼里的柔和，以及那些莫名的轻蔑，可没看多久，她却忽然有些慌乱似的朝地上倒了下去。

“神”，“杀死神?■■”，“哥哥”……

一系列说不出意思的词汇在脑海中瞬间涌出，她痛苦的捂着脑袋，却完全不肯放松，想站起来。

神代悠连忙把莫名激动的她给拉起来:“冷静，别着急，你才刚被我给拼回来呢，别又碎了，被『重量』压成碎片的残渣很不好救的啦——！”

『……』

可听了他的这些话，她的激动却反而越发上升，直到挣扎到神代悠松开扶住她的手，摔在地上。

…痛……！

很痛。

她痛苦的摔到地上，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嚎，却又像是在愤怒，就像是在愤怒于她现在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和把她碾碎的死敌交谈。

……

…——『死敌』？

……

神代悠看着她痛苦到扭曲的面庞，先是俯身把她又拉起来，并说道:“请冷静下来，五河琴里小姐，你的『存在概念』都还是四分五裂的，我才把你们给拼起来呢。就是要反抗我，也应该在最后我把你治好之前吧？你再挣扎的话我就只好维持『先因后果的原则』，因为我看了你们一眼，所以“五河琴里”四分五裂，所以存在性抹杀，从世界、时间线，因果上消失掉，看你们全死掉，让世界走向被改变，不救你们了。”

“……！”她瞪大鲜红的眼睛，还想要再挣扎一下。

神代悠见状，于是将她又拍裂开，然后伸手一拍。

『啪——』

——名为五河琴里的概念顿时就要从世界、时间线、因果、存在，命运上因为被扼杀而消亡。

然后——

他重置了因果——『五河琴里陷入安眠的昏睡，因为神代悠将其打晕』——先果后因的走向。

刚刚的动静明显惊动了正在搂着他手臂的折纸，她睁大眼睛，看着又被摁碎一次的『琴里』。

折纸看了看自己的悠，又看了看纯白的地上昏睡的少女，有点担忧的问道:“她怎么了吗？悠……”

悠摆了摆手:“没事，就是她刚又想和我作战来着……”

“……她才刚好过来吧……”折纸有些不忍，“琴里同学她才刚好，悠君你也可以不和她打的呀……”

“我知道，所以她还在。”悠无奈的摇头，“我也没办法……真是离谱，明明一般魔王也就爆星~恒星，为什么第一魔王会直接超『单体』去啊……不对…才刚要展开『躯体』，宇宙就裂成碎片了……”

“那她……”

“鬼知道她看我没事，我看她就会自带“重量”把她压成饼啊！她的存在概念都差点被消号了。”

“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