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高个子神情傲慢地看着梅洛,眼中满是不屑。
“我也怀疑你们这牌有问题,不然怎么突然间要换牌换人?”
梅洛目光如炬,直视对方:
“还有,根据百家乐的玩法,每次换牌都要让赌客验牌,每次洗都要切牌。这些是你们赌场擅自修改了规则?还是你刚才记住了牌序,不让我们碰牌?”
梅洛站起身,字字铿锵,振振有词道。
他说的这些,可都是赌场里该有的正规流程。
高个子之所以这么急着把牌放进牌靴,是因为刚刚上一个荷官在洗牌时,他一直在偷偷窥视。
从他的纤细的手指来看,此人应该是个老千,所以梅洛怀疑他记住了牌序。
梅洛话声一落,周围赌客纷纷赞许地点头,而后忿然地将目光投向高个子。
此时高个子面色骤变,刚想开口辩解,白经理抢先一步说道:
“按他说的做。”
白经理倒不是怕梅洛,也没想给谁面子,他真正忌惮的,是在场这么多赌客。
毕竟刚才梅洛所说的规则全都在理,如果传出去说赌场的牌不让验、不让切,那赌场的声誉必然一落千丈。
高个子拿起牌,扫视众人,语气生硬地问:
“谁来验牌?”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梅洛。
他一把赢了四百万,刚才又是他率先提出质疑,众人都盼着他来验牌。
梅洛也不推辞,从高个子手中接过牌,三指往牌的两端一扣,缓缓用力。
牌像雪花一样,一片片飘落在高个子面前。
等牌全部落桌后,周围的赌客不由发出一阵惊叹!
“这也行?”只见落下的牌整整齐齐叠在一起,和刚刚放在桌子上时一模一样。
“飘雪无痕!”
一个细小却充满惊叹的声音传进梅洛耳里。
他回头一看,魏白星拿着一瓶新开的酒,跨坐在一张赌台前,正一脸惊奇地看着自己。
刚才一直没见他,原来这酒鬼是出去买酒了。
高个子脸色又是一变,他抬头看了眼梅洛,才拿起牌开始洗。
他洗牌的手法和别的荷官截然不同。
他先是把牌分成两沓,放在桌上,而后用一根手指分别把两沓捻成圆形,再合拢在一起,全程没一个人能看到牌面。
最后把牌重新分成两沓,两边大拇指微微翘起个角对洗。
他这种洗牌方式,就是为了防止旁边有老千记住牌序,然后在切牌时做手脚码牌。
洗了两次后,他把牌放在台子中间,看了眼下注区的筹码,做了个手势,示意梅洛切牌。
上半场梅洛是趁有机会下焊才赢了四百多万。
现在要是再用同样的方法,不光赌场会起疑,时间也根本不允许。
所以他刚刚在庄上下了三万的筹码,确保自己有切牌资格。
此时,十几双或明或暗的眼睛同时紧盯着台面上的牌。
只要梅洛在切牌时有任何反常动作,都绝对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就见梅洛五指张开,往牌上轻轻一落,然后拇指和食指快速拿起一摞牌放在台面上,动作一气呵成,五指不合拢也不弯曲。
全程除了拿牌的时候手指动了一下,别的时候都是伸直的。
切牌完成后,十几个人都朝白经理微微点了下头。
没问题。
白经理这才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