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颗炸雷砸在众人中间,瞬间乱成了一锅粥。女孩们吓得眼圈通红,几个年纪小的甚至带着哭腔,攥着徐林峰的衣角一个劲追问:“叔叔,妈妈好疼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去医院来得及吗?”李天明六人也彻底慌了神,围着徐林峰急得直跺脚:“徐哥,这荒郊野外的,连条正经路都没有,往哪找医院啊?总不能让她在这儿遭罪吧!”
徐林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心头的慌乱,掌心攥得发白却语气坚定:“来不及找医院了!现在只能在这儿帮月月姐把孩子接出来!”说着,他迅速摸向脖颈间的储物吊坠,指尖灵光一闪,一块叠得整整齐齐、带着淡淡草木香的干净粗布便落进手中。他快步将布铺在相对平整的地面上,又小心翼翼地扶着薛依月躺下,声音放得极轻:“月月姐,你忍一忍,我一定让你和孩子都平平安安的。”
女孩们懂事地转过身,背对着母亲和徐林峰,小手紧紧攥在一起,肩膀却还在微微发抖,耳朵绷得笔直,连呼吸都不敢太重,生怕打扰到里面。
时间像是被拉得无限长,每一秒都浸着煎熬。众人围着外圈站着,心都悬在嗓子眼,只听得见薛依月压抑的痛呼和徐林峰沉稳的安抚声。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响亮又有力的“哇哇”啼哭突然划破寂静——那哭声清亮得像雨后的铃铛,带着鲜活的生命力。
众人瞬间松了口气,悬着的那颗心“咚”地落回肚子里,连李天明都忍不住抹了把额头的汗。女孩们再也忍不住,偷偷转回头,眼圈还是红的,脸上却绽开了又哭又笑的笑容。徐林峰擦了擦额角的汗,看着襁褓里皱巴巴却手脚乱动的小婴儿,紧绷的嘴角终于露出一丝柔和的笑意:“生了,是个健康的小家伙,月月姐,你辛苦了。”
薛依月躺在粗布上,脸色苍白得像褪尽了颜色的宣纸,连呼吸都带着细碎的颤抖,声音微弱得几乎要融进周围的寂静里,却仍勉力抬着眼,目光牢牢锁在徐林峰怀里的襁褓上。
徐林峰刚从储物吊坠里取出一件素色软绸外衫——布料是谢可可五人特意选的透气料子,摸着手感软滑又亲肤,此刻被他小心展开,动作笨拙却格外轻柔地裹住怀里的小家伙。小家伙闭着眼睛,眼睫像两排细弱的小扇子,小拳头攥着衣角,呼吸细匀又安稳,小小的身子裹在宽大的衣衫里,显得格外娇小。听见薛依月的声音,他立刻放轻脚步凑过去,掌心轻轻碰了碰她微凉的手背,语气放得极柔:“月月姐,我在呢,你别急,慢慢说。”
“林、林峰弟弟……”薛依月喘了口气,喉间泛起一阵干涩,眼神却始终没离开那团裹着衣衫的小身影,“这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徐林峰低头看了眼襁褓边缘露出的、裹着他衣角的小脚踝,声音又轻了几分:“是个女孩,跟姐姐们一样,是个软乎乎的小公主。”
薛依月的嘴角牵起一丝极淡的笑意,像雪地里绽开的细小白花,可没片刻,那笑意又淡了下去,眉头轻轻蹙起,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担忧:“那她……跟我之前生的女儿们是不是一样?也带着动物的特征?比如……尾巴,或者别的?”
徐林峰听着,缓缓摇了摇头,语气沉了些,却尽量让声音温和:“不一样的。这孩子长得跟普通婴儿没区别,没有兽类特征,干干净净的。你之前生的女儿们会那样,是因为她们刚生下来,就被遁地鼠强行喂了化兽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