臃肿的队伍再度启程,伴随着清脆的滴答马蹄声,除了沉闷的氛围之外,一切仿佛恢复如常,一条人命的逝去似乎没什么大不了。
实际上这种暴毙当场的情景并不少,眼神麻木的白发老者自觉得迈开脚步,脑海里的思绪翻飞,那双被锁链紧紧拷着的手不由攥成拳头,沉重的呼吸声暴露当事人的真实意图。
突然间冒出来一只手,拽着白发老者的手臂往着囚车方向走去,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别抬头,跟着走,边上有骑兵盯着。”
白发老者忍住扭头的冲动,下意识闻讯而动,心中涌现一丝喜意,抿了抿嘴唇,刚想开口,却听到一声提醒。“别说话。”
果不其然,身后传来一下马匹嘶鸣声,犹如暮鼓晨钟般敲在白发老者心头,双腿不由一软,若无身侧的搀扶着,恐怕他当场摔个大马哈。
过了片刻之后,原本被人死死抓着的手臂顿感一松,白发老者扭头一看,那张熟悉的面容不复往昔的白皙,还多了一道血迹斑斑的疤,从左眼贯穿到右边下巴,像极了一条蜈蚣攀爬在脸上。
“你...你怎么会......”白发老者望着眼前之人削瘦的身体,搭配上那条大伤疤,其中的猫腻不言而喻了。
削瘦男子自嘲式笑了笑。“抱歉,吓到你了。”
“廖兄,你不是随着东家离了天牢了吗?”白发老者神情激动的摇了摇头,压低嗓音,咬牙切齿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