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再三推辞,可老妇人非要执意,无奈之下来到她家中。老妇人拿出的虽说是农家饭菜,确也丰盛。另外端出的几个盘子有卤蛋、干笋、和油氽花生米等。
她还谢意抱出一坛自家配制的米酒来,拍开酒坛上的泥封,用口吹了口气,吹去坛口碎泥。然后各自倒了一碗,这酒香漂四溢甚是诱人。
“来,四位小兄弟,这坛酒曾想留给儿子的。现在我儿已不在了,就让你们代饮了吧!看到你们就像见到我儿一样。就让我老婆子敬你们一碗。”老妇人看了一眼望着酒碗沉思的贺聪,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碗。
“好!谢谢老人家!”贺聪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见老妇人端着碗望着自己,喊了声好就端起自己面前的碗,一饮而尽。
于飞雁忙道:“谢老妇人!小女子不善饮,但这碗酒我是一定要饮的。如果老人家不嫌弃,就让我做你的女儿!”
那老妇人则道:“这位姑娘,我自看到你就像看到我的孩子。你要做我女儿,我老婆子岂会不允?这可是我老婆子救之不得的,也是我老婆子修来的。我生怕委屈了你!”
然后贺聪他四人又回敬了老妇人一碗酒,这人与人之间的语言在酒里说的更清楚。老妇人看着几个小兄弟,心里也涌上了高兴!
于得水起身给每个碗中倒上酒,然后说道:“老人家,今天借你的酒,借你的地方,请你给我们作证,我弟兄二人今天愿与我贺聪哥哥正式结义。”
老妇人非常开心,连声说好。贺聪也很久没有如此开心过了,看见这融洽的场面,也经不起涌上了少年心性。
“好!以后我、于在水弟和聪儿大哥三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于得水的话说的异常坚定。于在水也付合说道:“我也是,我也是。今后我和聪儿大哥、得水哥哥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来!”三只碗碰到一起,三颗心也交织在一起。
老妇人看见开心的孩子们,嘴里恩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我作证,你三人已结为异性兄弟!以后你兄弟三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三人跪拜后起身,端起碗来仰起脖子,把酒一饮而尽。
于飞雁看着自已二个弟弟与贺聪结拜,心情异常激动,并说道:“贺小弟,你与于得水和于在水结拜为兄弟,如你不嫌弃,那我也就是你的姐姐。我们从此就是一家人!”
贺聪呵呵笑道:“飞雁姐姐!在我们初次相见时,我就觉得你应该是我姐姐。没想到真是上天有眼,今生有缘,你真得成了我的姐姐。”
四人此时有着无比欢乐,饭后准备离开老妇人家时,老妇人又是泪流满面。她抓着于飞雁的手久久不愿松开。她含泪说道:“姑娘,你这腿受伤万万动不得,否则会影响伤口的复合。如果信得过我这老婆子,就留在我这里,待伤口好后再走不迟!”
于飞雁觉得老妇人所言极是,她也是真心的。再加上孤单的她也太是可怜,不忍心离她而去。于是就对贺聪他三人道:“三位弟弟,我想在此养伤,也好陪陪老妇人,你们就先回去吧!过几日我再回去看你们。”
贺聪三人也完全理解老妇人和飞雁姐姐的心意,虽说有些依依不舍,也都流于神色,但也只能随之。
告别老妇人和于飞雁后,三人兴高采烈地向回走去。
三人很快来到江边,登上小船到是满心喜欢。于得水操舟手法显是高明,小船顺流急驶如飞而行。很快到江流极狭处,突听江岸峭壁之上,起了一阵声若狼降,慑人心魂的桀桀狞笑。
这种狞笑声太熟,贺聪立时想到先前遇到的那偷窃贼人。抬头瞩目看处,果然右侧峭壁半腰处站的正是那贼人。江流极速,舟行如箭,展眼间即将到达那贼人所在的峭壁下。这江两旁均是壁立千仞的奇蜂,水流更是如万马奔腾,过急过速,船也无法横游登岸。
那贼人在峭壁上大声叫道:“你三个今日命已该绝,我叫你们葬身在这滚滚江涛之中,看你们纵然有通天本领,也要死在这里!”
那贼人叫喊余音尚在耳边荡漾,一块磨盘般的大石,业已照准小船当头飞掷而下。
慢说是贺聪,就是有超常武学和内家功力的人,对这自上往下凌空飞砸的千钧重击,也决不敢去硬扛硬接。加上船在江水的急流中,连闪躲亦自不便。幸亏于得水操舟娴熟,他一见巨石下落,便猛搬舵,使船偏向。巨石带着慑人心魂的狂啸风声,擦舷落入江中。溅起一天水浪,小船也险些翻覆。
贺聪忙用千斤坠,好不容易才稳住船身。于得水又利用操舟避开江心江面那些或明或暗的大小礁石,当船转过那峭壁山间,才随波逐流顺江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