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小道。”孙健毫不犹豫,“匈奴以为咱们会走主道,定在那里设伏,咱们正好抄他们的后路。”
“我也是这么想的。”扶苏点头,指尖在“粮草库”三个字上敲了敲,“但得派一支精锐先去探路,清除沿途的暗哨。”
“我去!”孙大宝立刻请缨,拍着胸脯,“保证把路摸得清清楚楚,连只兔子都别想跑过去!”
孙健看了他一眼,这小子跟着自己打了五年仗,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会蛮干的愣头青,枪法练得扎实,心思也细了不少。“带五十个擅长山地作战的弟兄,”他叮嘱道,“记住,别恋战,以探路为主,三天后在这里汇合。”
孙大宝领命而去,带着人钻进芦苇荡,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青纱帐里。孙健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虽有几分担忧,却更多的是信任——这五年,阳安军的弟兄们早已练就了一身硬本事,别说匈奴的暗哨,就是刀山火海,也敢闯一闯。
接下来的三天,大军在月牙泉休整。将士们打水、晒粮、检修兵器,扶苏则组织当地羌人部落的老者,询问匈奴的习俗、兵力分布,甚至连他们首领的脾气秉性都摸得一清二楚。
“右贤王是个贪酒好色的主,”一个羌人老者捋着胡须道,“但他弟弟‘秃鹫’却厉害得很,射箭能穿杨,用兵也狠,这次囤积粮草,多半是秃鹫的主意。”
扶苏把这些记在册子上,又问:“他们的粮草库,守卫严吗?”
“严得很,”老者叹了口气,“去年有个部落想偷粮,被他们杀了个精光,头颅还挂在库门口的旗杆上,说是‘给汉人提个醒’。”
孙健听得眉头紧锁,拳头攥得咯咯响。扶苏按住他的手,低声道:“越是这样,越说明粮草对他们重要。只要端了粮草库,他们不战自溃。”
第三天傍晚,孙大宝回来了,身上沾着血,却笑得咧开了嘴:“哥!路探好了!暗哨全清了,还抓了个活口,招了匈奴的布防——主道上有两千人,粮草库那边只有五百人,大部分是老弱!”
“好小子!”孙健拍了拍他的肩膀,“没给咱阳安军丢人!”
那被抓的匈奴哨兵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孙健让通事(翻译)问他:“右贤王和秃鹫,现在在哪?”
“在、在黑风口主营里喝酒,”哨兵结结巴巴地说,“秃鹫大人说明天一早,就带主力去主道设伏,等着将军……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