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腻色伽摇头，解释起来：“不，世上的确有逃脱了天道之人，他们的档案不会显示在生死簿上，但天魔不同，天魔拥有专属于他们的档案，只不过，生死簿查不到他们的具体档案，假如你真的遇见天魔，那他的档案将全部显示问号。”

“问号？等一下，你的意思是……”

得知此事，叶桀先是皱眉，很快，过去的记忆像是一道闪电击中了他的脑海，他似乎想起了某件关键的事情，转而将目光看向南灵鹤，两人的目光恰好在空间交汇。

南灵鹤眨了眨眼，回忆道：“我记得我当上鬼差时，遇见的第一个任务对象，她的档案就全部是问号来着。”

“没错……如果这一切是真的，我们可能早就遇见了天魔！”

叶桀深吸口气，仔细回忆，自从他获得生死簿主帐以来，再也没有一个人的档案显示出问号。

原本，叶桀还以为那是生死簿的权限提高，能够查阅相应档案的缘故，但纵观他成为鬼差的这些年，问号也只在档案中显示过一次，而那一次的对象，正是南灵鹤的第一个任务对象卢茜。

仔细回想，卢茜身上的确有超出常理的地方，与众人格格不通的语言、能够轻易击败冥府判官的实力，还有那些前所未见的法门，倘若她是天魔的话，一切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释。

“该是你运气不好吗？不，也许是你运气太好了，当上鬼差后接的第一个任务，就遇见了天魔，这可真是……”

一想到原来天魔就藏在自己身边，过了那么久都没人发现，叶桀也不禁感到一阵后怕，得亏卢茜失去了原本的记忆，否则的话，指不定会酿成什么祸患。

“怎么了？莫非你们见过天魔？”

见众人面色有异，相互之间似乎有所隐瞒，迦腻色伽也觉察异常，当即开口：“天魔不容此世，乃是众生之敌，一旦见到格杀勿论，千万不要相信天魔的话！”

叶桀深吸口气，逐渐将心底的思绪平复，对众人传音：“不论如何，天魔之事，只有我们知晓，就算现在出去，只怕也无济于事，卢茜并未随我们一同来到这里，而是仍旧留在我们的时代，还是不要出来添麻烦了，有什么事的话，等之后再。”

众人不禁点头，唯独南灵鹤是一副困惑的模样，她还记得当初众人其乐融融的模样。

那时候众人的实力还很差，距离成仙更是遥遥无期，那时叶桀教夏薇功法，她教卢茜识字，没想到一转眼，众人的命运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夏薇乃是三界最为尊贵的玄女转世，而卢茜更是所谓的天魔，是众生的敌人。

想到这，南灵鹤也不由得将目光看向叶桀，目光温婉，泛着似水柔情。

注意到南灵鹤的眼神，叶桀有些在意：“怎么了？”

南灵鹤轻轻摇头：“没什么……只是，一想到当初的大家，背后都藏着那么非同寻常的身份，我就相当惊讶，好像我们之中，只有我和桀哥，不是什么仙神转世，而是普普通通的凡人呢。”

叶桀淡淡一笑，记忆也随着南灵鹤的话回到过去：“原来你在这个事情，仙神转世又如何？天魔又如何？有朝一日，我们大家能再度相逢，在那之前，我始终都会陪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