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李干津的计策,一切比前世顺利得多。
岳父大人先对他有了好感,加之没有前世的那些个经历,就凭他的为人,岳父大人当然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
至于他的婼婼。
卓牧白胸有成竹。
俩人不比前世,没那么多误会,就凭他的这张脸,婼婼思忖过后也必然会接受他。
毕竟整个长安像他这般容貌的男子也是难寻,前世她便说过最是喜欢他的脸。
眼下的情况,他还在意什么以色侍人?
有这一技之长,欢喜还来不及。
思及此,卓牧白独自一人,忍不住再度沉笑出声,且是一声接着一声,良久。
贴身小厮正给他端茶过来,走到门口,听得笑声,吓了一跳。
大人最近不知是怎么了?经常一个人发笑,渗人的很。
以前那么内敛的一个人,竟然写藏头诗,还特意将“藏头情诗”丢在国子监,让所有学生都看了见。
事情发生之后,他没着急,也没觉得尴尬,竟然就任由了学生疯传,晚上回家来后,还一个人自言自语,偷偷发笑。
小厮脑子中升起无数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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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卓牧白所愿,沈嬿宁起先不悦几日,甚至反抗几日,而后渐渐地便平静了下去,仿若开始慢慢地接受了。
毕竟卓牧白除了老点,讨人厌点外,确实挑不出什么不好,尤其父母喜欢至极。
她闹,父母都笑着当她是害羞。
她害羞个头!
两家皆欢喜,半个月内便把一切都定了下,甚至开始走动了起来。
事情也很快就在长安城中传开。
不乏有诸如“卓家世子苦恋沈家大小姐多年”、“卓家世子弱冠未娶就是在等沈家大小姐”、“卓家世子多么多么的痴情,非沈家大小姐不娶”等传言,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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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很快就传到了晋王的耳中。
晋王虽非什么大才之人,但自然也不是傻的。
与沈家大小姐的婚事吹了,虽然皇兄为了顾及先帝颜面,皇家颜面,没损他的脸,旁人心中甚至反倒是觉得是他不要沈嬿宁了,但事实不是如此,他自然也烦躁好几日。
究其原因,谁会不想要沈嬿宁呢?
谁人不知,沈嬿宁生的跟狐貍精似的,又有着沈勋那样一位岳父,他李骁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娶沈嬿宁!
但他一时糊涂,或是说一时倒霉,巧之不巧,那日抱着两个瘦马,就被沈勋给看见了,沈勋位高权重,是皇兄的结拜兄弟,生死之交,说话自然有分量,皇兄消了这门婚事,他也只能认了!
但眼下越想越不对劲,尤其和他的婚事吹了后,沈嬿宁那边马上便又和旁人订了婚,又或是说,卓牧白马上就向沈家提了亲,要知道,那两个瘦马是他卓牧白送他的呀!这怎么这般巧?
没用太细想,晋王也大致明白了,自己怕是被下了套!
第二日他便找上了卓牧白质问,但人矢口否认,风轻云淡,沉稳的不得了,只笑,与他言着:
“那怎么可能?晋王殿下想多了。”
他想多了?
他想多个球!
李骁张口便要骂他,哪知巧之不巧,外头来了人。
不是别人,竟是太子李干津。
李骁自然就憋了回去。虽年岁差不多,但他毕竟是太子的叔父,更怕没忍住,做了什么出格之事,太子说于皇兄。
最后,也只能姑且忍着!
人前脚刚走,屋中一片安静,陆执与卓牧白缓缓地对上了视线。
俩人心照不宣,一句话没有,但皆沉沉地笑了出来。
婚事定在了两年后,两年后他的姌姌也已快十七了,是以,陆执先在是自己的父皇母后耳边吹风;后是在颜汐的耳边吹风,最后便是在沈勋与夫人的耳边吹风。
所吹邪风的内容一致,便是:姐妹同日出嫁,喜上加喜,普天同庆!
李晏与南雪宁自是无异议,早就想儿媳嫁过来了;颜汐好似温室里的小花,被保护的极好,心无城府,有些禁不起李干津的花言巧语,他说了许许多多的好,颜汐不清楚,不清楚就是默认可以;是以,唯独剩下沈勋夫妇。
两个女儿一起都走了,他们自是不愿的。
旁人瞧不出,沈勋却早瞧出了李干津的花花肠子。
沈勋倒是不愿让他得逞。
但因着李干津在中间不断吹着风,皇上皇后动了心。
毕竟是皇家,兄长又待他实在是不薄,已几近他提出什么他都依着,李干津为今也有二十二岁,确是早该成亲了。
于情于理,也该成全了此事,是以,夫妻二人商议后,便点了头。
贞宁十二年,七月,颜汐与嬿宁双双出嫁。
陆执与卓牧白在接亲的前一天晚上还见了一面,暗中偷偷地喝了顿酒。
俩人得愿,双双乐开了花,前仰后合,便不知怎么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