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陆执与卓牧白重生篇②)(1 / 2)

掌中春色 玥玥欲试 3872 字 2个月前

番外(陆执与卓牧白重生篇②)

第一百二十一章---番外(if篇古代---青梅竹马)

(陆执与卓牧白重生篇②)

沈嬿宁甚感意外, 呆了一下,但也只有一下。

不罚更好,转而, 她便眼睛转了转, 坐了, 继而接着,一整堂课下来心思也不再那老男人教授的课上, 一门心思想着什么时候结束, 待得课过了, 终于松了口气。

卓牧白临走之前自是目光又落到了沈嬿宁的身上, 然人早就转过了头去,与同窗笑吟吟地闲聊了起来。

他当然没再唤她去书房。

卓牧白心烦了一整日,算着日子, 眼下她十六, 岳父大人自然不会马上就让她成亲, 但最多两年!

前世,他有阿满促成好事,今生没有阿满, 她又早有婚约, 俩人没甚瓜葛, 她还不太喜欢他的样子, 他如何能与她再续前缘?

卓牧白越想越发愁。

如此两日之后,急火攻心,竟是发起了热来。

他该不会是要将妻子拱手他人了吧!

那,绝对不行!

大半宿未睡, 卓牧白浑身滚烫,刚吃过药, 翻来覆去地在床榻上犯愁。

这般愁着愁着,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一个念头浮现出来。

为什么今生与前世有这般大的变化?

他从头想了想,思绪自然是落到了根源,十年前,当今圣上夺权一事上。

前世晟王一家除了李干津外都死在了李胤的阴谋之下,今生这事没有了,不但没有了,换做了晟王登基,这变化需有人改变,方才会改变吧....

想到此,他心口骤然狂跳,半夜三更,人本是躺着的,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一个不可思议,但又极有可能的念头从脑中生出。

莫不是李干津也重生了?

是他改变了这一切?

既然他能有此机缘巧合,李干津为什么不能有?

这一世的种种变化,似乎也只有李干津有此机缘方能做到,是以他的猜测合情合理!

念头一起,一发不可收拾,卓牧白激动异常,恨不得马上天亮,当即便去找李干津。

翌日正好休沐。

卓牧白早早地起了来,说也奇怪,有了法子,就连热都退了。

一大早他就急匆匆地入了宫,前去东宫拜见。

巧之不巧,刚到东宫便见李干津携着太监出了来。

太监手中为他拿着的是鱼竿等物,瞧着,人似是要去钓鱼。

“陛...殿下...”

卓牧白张口便差点换错了称呼,当即微微弯下了身子,颔首闭眼,咬住了牙。

无奈至极!

他就从来没这么慌乱过!

陆执本没大理会他,即便松松散散地刚一出来就看到了卓牧白,心中有些发疑他怎么来了,但也没太理会,直到这声称呼出来。

陆执缓缓地定住了脚步,慵懒地转了头,朝他看去,听得他的声音又起。

“臣有些私事想请教殿下,不知殿下可有空指点臣一二?”

卓牧白心中清楚,如若他与他真的有着同样的机缘巧合,也是从彼世而来,他必然不会相拒于他。

毕竟彼世,他们有着相同的岳丈,是连襟关系,何况他没少和他一唱一和,为他说好话,帮着他巴结讨好岳丈大人。

陆执负手侧眸,看着微微颔首的卓牧白,眼睛缓缓轻转,须臾的停顿过后,道了话:

“卓大人可有雅兴钓鱼?”

卓牧白一听这言,心中翻滚,马上应了声,暗自更信了自己的猜测。

如此,他也便跟着李干津走了。

俩人一路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来到湖边,并排而坐。

陆执分了鱼竿给他,卓牧白接过。

待得一切安稳了,陆执屏退了他人,便是连贴身的太监都未留。

卓牧白一看,内心之中更是激动万分,自己适才由于慌乱差点唤错了称呼,李干津极为聪慧,很是精明,怕不是一言半语就参透了他?

正思间,听得他道了话:“现在无人了,但说无妨。”

语声虽一如既往地轻描淡写,一副不甚认真的模样,但所言直白,卓牧白心中更有底了几分,也便张了口。

他转过头来朝向陆执,很是恭敬也很是紧张,若对方非重生归来之人,也显得他很是唐突,但即便如此,卓牧白也大胆地开了口:“殿下,臣欲请教殿下之事与沈家大小姐有关...”

陆执“哦”了一声,唇角徐徐地轻动了下,敛眉没问何事,而是道:“孤若没记错,沈家大小姐是你的学生吧,你和沈家走的不算近啊...”

“是。”

卓牧白应声,继续道:“不瞒殿下,臣...臣钟情于她,但,但她与晋王早有婚约...臣...”

他越说越激动,也便把心中的想法和盘托出,然话未说完,被陆执慢悠悠地打断了去。

“卓大人,没想到,你来找孤竟是为了儿女私情这种事,有些事情强求不得,你应该清楚,卓大人,坏人姻缘,非君子所为,这,可不像卓大人你的为人啊...”

“我...”

卓牧白登时语塞。

他承认他今日唐突,也承认他是实在没法子了,更承认他心中认定了李干津与他一样,乃彼世归来之人,所以说话是直白了些,失分寸了些,就是因为如此,方万万没想到他能如此相答,莫非他猜错了?

这时听对方咄咄逼人,继续发问:“嗯?是不是呀卓大人?”

“我...”

卓牧白再度语塞,话语说之不出,尴尬到甚至额际生出汗珠。

就在这时,听得李干津突然缓缓地笑了出来,与此同时,侧头斜瞥,望向了他。

“你也...”

卓牧白眸子顿时一亮,心口澎湃,对上了对方的视线,知晓了他适才不过是逗他,因着过于激动,甚至呆愣了须臾,转而立马点头,与之相认:“是,陛下,你也...对不对?”

陆执缓缓地将食指竖立唇边,所示意的自然是他的称呼。

他父皇健在,好得很,虽然皇位没甚意外,会落到他的头上,却也得避讳着些。

卓牧白明白了是真,看到亲人了一般,下意识便朝着陆执靠近了些许,压低声音。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执很是风轻云淡,显然已经适应眼下的日子,摇头。

“很难说,谁晓得,不过,管它呢?”

卓牧白点头,但又摇头,对方是无所谓,但他,要没妻子了!

那,可绝对不成!

“非也,殿下,我,我这...?”

陆执眉眼含笑,神色松弛,心思瞧上去不在他的烦心事上,状似还觉得很有趣一般,笑问:“哪天开始的?怎么过来的?”

卓牧白虽急,也先答了他的话,解了他的好奇。

“五日前,就睡了一觉而已,醒了就...”

陆执恍然,和他一样。

他笑了声,这一世好,清闲。他在意的人也皆尚在。唯一点不好,便是他的姌姌太小。

等了她十年,还没及笄!

卓牧白打断他的思绪,急着又开了口:“殿下,那,殿下瞧我这问题,当如何是好?”

陆执似笑非笑,尚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乐趣中,听罢看了卓牧白一眼。

“等一等,急什么,沈嬿宁不是才十六。那老头能那么早就嫁闺女?”

卓牧白又听到了那熟悉的称呼。

前世,李干津背地里便是这般称呼他们的岳父大人的,即便他老人家其实年岁并不算大。

最滑稽的是,背地里和他如此称呼,面上便差点没给人当孙子,揶揄讨好的不得了,岳父如若冷下了脸面,他大气都不敢喘。

卓牧白为人很是正直,虽或是古板了些,但倒是为人师表,如此行为,他其实不赞同,但奈何对方是皇帝。他夹在中间有时也只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唯能做的,不跟着他一起唤便是了。

眼下听见,熟悉陌生,又奇奇怪怪,但心中也有了底,一块巨石彻底落下。

不管怎样,李干津一定会帮他。

卓牧白应声:“话虽如此,但,也很难办呀...”

陆执鱼线微动,转过了头去,感到了鱼儿上钩。

人轻轻一拉,钓上了一条不小的鱼,丢入桶中,有一搭无一搭地开口。

“有何难办?找人打折他的腿,那老头还能让他的女儿嫁一个瘸子不成?”

“......?”

卓牧白怔住,万万没想到他能出这等伤天害理的馊主意。

那晋王再怎么也是他李干津的七叔啊!

卓牧白虽不喜欢晋王,和他也没甚交情,但知晓人也不是什么恶人,如此就毁了他的一辈子,怎么都不大对劲。

“不成不成。”

思着,他也便说了出来。

陆执“嗤”了一声。

转而,鱼钩再度下水,陆执悠悠地道:“前世沈家出事也没见他多挂在心上,不也是避之若浼,那老头要是知道还有那一世,也不会放心把他的宝贝女儿嫁给他。打断他的腿不成,不如你给他送两个瘦马...”

卓牧白会意,也算是明白了,看透了自己这连襟。

若是让他帮忙,他就只会坏别人。

返回卓府的路上卓牧白想了一路。

等待自己那连襟登基赐婚肯定是不可能了,似乎还真是只有那一条路。

他,就只能跟他学“坏人”的那一套...

思忖了两日,为了沈嬿宁,他也只能背弃自己了。

是以第三日起,卓牧白便开始着手操办此事。先是找来心腹给他弄来两个瘦马,后是开始有意和沈勋走近,甚至鼓动他爹讨好起了沈勋。

因着有些基础,卓家世代忠良,书香门第,本也算是有些浅淡的交情,沈勋不排斥,非但不排斥,明显还颇为喜欢,两个月下来,卓牧白没少陪在沈勋身边,也没少“表现”自己。

眼见着时机差不多了,卓牧白又暗暗地和晋王走近了几日。

得力于自己往昔的好人品,好家教,接近谁都不怎么费力,是以,很轻松地便把那两个瘦马送到了晋王府上。

没让他失望,听说当日,俩人便一起伺候了。

过了几日,里应外合之下,卓牧白便做了局,特意引着沈勋目睹了一幕,便是那晋王左搂右抱,和两个瘦马在自家府门口亲昵嬉笑的场景。

沈勋当时脸就绿了。

卓牧白眼睛缓缓一转,心中暗笑,面上镇静沉稳的很,哄着沈勋消气,引着他到了丝竹坊坐了坐,又是递茶,又是揉肩,又是宽慰,顺带着就着沈勋此时愤怒的心情说了那晋王几句坏话,除此之外,便还是尽力表现自己,便差一点没把“我人品好;我好;我不纳妾;我不找别的女子;岳父大人,您看看我”几句话写在脸上了。

当日回府,沈勋便将晋王门前目睹的事说给了妻子听,巧之不巧,沈嬿宁与颜汐正好过来,一字不落地听了去。

颜汐年岁还小,温室里的花朵,有些天真,见不得这等事,很是气愤。

反观沈嬿宁不然,面上什么特别的情绪都没有不说,便是内心之中也是无波无澜。

她又不喜欢他,她对他毫无感觉。

而且,她也没看上他!

除了身份高贵一些,他长得也不算好看!

她有什么可喜欢?

既然不喜欢,又为何要为他生气?

姐妹俩因着无意间听到了这事,也没进父母的屋子,悄悄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