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号晚上,陆家人原定在顾兰溪家聚餐,现在他们两口子都搬回了老宅,聚餐地点自然变成这边了。
顾兰溪下班,照旧蹭陆卫东的车回来,陆南毅陆南晟晚上聚餐过后要带着老婆孩子回家,也都开了车来。
车库里停不下,只能开到院子里。
一时间,院子里热闹得不像话。
俩孩子已经放学,陆卫辰在楼上写作业,陆嘉宁在院子里开开心心的抽陀螺。
几个月过去,这项技艺她已经掌握得很好了。
见爷爷和大伯、爸爸都进屋去了,只有顾兰溪站屋檐下看,嘉宁甩甩鞭子,招呼她:“婶婶,我们一起玩吧!”
顾兰溪就把包放到葡萄架下的石桌上,当真接过鞭子玩了起来。
她抽陀螺也能抽出花来,那小陀螺时不时飞起来,或者原地蹦跶几下,看得嘉宁使劲拍巴掌。
陆南亭正在厨房做饼,大嫂在边上备菜,二嫂守着锅在那炒,至于陆太,今天去农庄奔波一天,正坐在小凳上,守着垃圾桶剥蒜皮。
一边剥,一边跟俩儿媳说驴皮的事儿。
“萱萱,你表妹我记得下个月生?那阿胶做好,回头你记得给她送点儿。”
卫萱拿着菜刀,正在那切胡萝卜块儿,听她说起,就笑:“知道了妈妈,多亏你记得,不然我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找到这样心意十足的东西。”
王沛铃头上戴着防油帽,脸上戴着口罩,说话瓮声瓮气的,也不耽误她活泼。
说起自己最近张罗的个展,就眉飞色舞。
“之前没有做过艺术品类的,多亏嫂子给我提供许多专业意见。”
“那有什么?都是一家人。”
家庭聚餐照例没有阿姨帮忙,三个女人一边干活一边聊,陆南亭就在角落里闷不吭声干活。
见他干着干着,就伸着脖子往外望,三人听到停车声,就知道上班的回来了,大嫂就让他出去,跟他们说说话。
陆南亭混文娱行业,跟父兄基本上没什么共同语言,又是个不爱聊天的,话这么说,不过是想让小两口多在一起待一会儿。
可怜见的,结婚好几个月了,真正待在一起的时间那么短。
“不用,我先把饼烙出来。”
顾兰溪之前说了回家做饼,结果走到院子里就被侄女叫住了。
陆南亭也不怪她。
累了一天了,还做什么饼,他又不是死的。
嘉宁被顾兰溪逗得嗷嗷叫,开心得使劲蹦,几人听到声音,陆太不由笑眯了眼。
然后出言打趣自家小儿子:“昨晚你几点回来的?怎么没听到满满叫?”
话一出口,见小儿子耳朵唰的一下红了,俩儿媳也挤眉弄眼看过来,意识到说错话,不由叹口气解释:
“前天晚上,满满出去应酬,喝醉了回来,我怕她晚上吐了没人知道,就跟她睡一个屋,结果这家伙半夜渴醒了,起来喝水,没想到屋里还有人,吓得嗷儿一嗓子,我还以为怎么了,也跟着尖叫,好险血压没升高。怎么你回来她就悄悄的?睁着眼睛等你到后半夜啊?”
陆南亭只知道顾兰溪喝醉了,抱着他妈嗷嗷哭的事儿,还不知道这个,一听,忍不住愣了愣,才忍不住笑:
“那有什么办法?她跟我睡一屋习惯了呗你该庆幸你及时出声儿,不然保不准揍你一顿。”
顾兰溪这人警惕心超强,哪怕睡着了,但凡陌生人靠近,也会立刻蹦起来打人。
陆南亭就把当年在剧组的事儿跟她们讲了一遍。
听完陆太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孩子小时候过得是真苦,听说在楼道里睡了好几个月,也不知道姓顾的怎么做得出来,就那么冷眼看着。”
顾兰溪打小就漂亮,那张脸从未动过刀,若她不懂得保护自己,不知多凄惨呢!
“那有什么办法?亲爸都不管,就是个烫手山芋,哪怕亲戚,也不好绕过监护人去管她。”
陆南亭不由叹气。
“早知道她要给我当媳妇儿,三岁那会儿就该带回家了。”
“小弟,拐卖人口犯法的。”
卫萱都要笑死了!
其他人也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