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秋笑不出来了,顶着一只紫眼眶坐在桌边刷着手机,眼眶偶尔疼得他眼角抽搐起来,可他又清楚这是他自找的。
柳望春离开一小时了,估摸着真生气了。
陆远秋以为这期间会收到白清夏的质问电话,但手机却安安静静的。
“砰!”
办公室的门突然再次被一脚踹开。
柳望春抬起臭脸,提着一个小铁桶走了进来,蝎子摆尾似的再用脚关上门,外面的李青璇忍不住回头往里偷瞄一眼,啥也没看清。
陆远秋桌边站起身,尬笑着:“春哥回来了啊,我以为你走了呢。”
“本来打算走了。”柳望春将一桶冰往桌上一丢,闷声道:“但是想到你快订婚了,总不能脸上带着伤回去,这是冰,用这个包住几块敷你眼睛。”
她又往桌子上扔来了一条白毛巾。
陆远秋老实照做。
“你没跟夏夏打小报告?”他在桌边好奇地抬头,“我都做好了被夏夏打电话质问的准备了。”
柳望春蹙眉:“你还挺期待夏夏知道是吧?刚这么玩我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告诉夏夏,然后让夏夏吃醋再回来质问你?拿我当什么了?!调情的工具啊!”
“没没没,那没有!我可没这么无聊哈。”陆远秋连忙抬手否认。
随后又正色解释道:“我就是单纯想看看你在我面前出糗,等以后你再挑衅我,就拿今天说事,那不得恶心得你起一身鸡皮疙瘩?然后我看到你被恶心,我就会特别爽。”
陆远秋说完挠挠头:“我只是以为按你性格,肯定会立马打电话告诉夏夏这件事。”
这话说的实在欠揍,但柳望春反而听得顺耳些,她低声骂道:“这更无聊。”
陆远秋表情也欠揍:“嘿嘿,我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又不是不了解我。”
柳望春在桌边坐下,气鼓鼓地解释:“我是想告诉夏夏,让她教训你,但万一夏夏知道了我喂你喝水,你还躺我腿……夏夏会多想的,误会咱俩有啥。”
陆远秋微微睁大眼睛:“你知道我没这个意思哈!我就是单纯起了玩心,想未来提起这件事来故意恶心你的,我怎么可能移情别恋对你有意思?”
“嘁,你以为你多有魅力啊!我这辈子也不可能会对你这种人有半点意思!”柳望春朝他不服气地大喊。
“好好好。”陆远秋抽着嘴角,柳望春气闷地回头,两人冷战了一两分钟,最后还是柳望春先说了话。
“我当然知道你什么意思,贱人一个。”她回过头:“但毕竟咱俩做这些不合适。”
“也是。”陆远秋用冰毛巾猛搓眼角,悻悻地低头。
柳望春双手抱胸:“反正本小姐最重情义,我不允许我的好朋友受伤害,更不允许是因为我的原因,我告诉过夏夏不允许有人伤害她,难道这句话说完我就要做那个伤害她的人吗?”
陆远秋闻言愣了下,认真点头。
他随即笑了,捧场地竖起大拇指:“那是,春哥仗义,从不娘们唧唧,纯爷们儿,真霸气!”
柳望春听得舒坦了。
她一把从陆远秋手中抢过毛巾,骂道:“笨蛋,就用这几块冰有个毛用?”
她拿起毛巾继续装着桶里的冰块,装了一大坨,直接用力怼在了陆远秋的脸上。
陆远秋疼得龇牙咧嘴:“春哥,我我我我…我自己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