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万前的德拉尼科恩也许会为此欢呼,但现在的德拉尼科恩只觉得快疯了,
一万年前,帝皇以伤换伤抓住了德拉尼科恩,并将之封印、塑造成了这把魔剑之形,封印进了禁军拉.恩底弥翁,
在此之前,帝皇将自己过往的人生植入了拉.恩底弥翁的体内,在其中编织了过量的人性,那些人性和拉.恩底弥翁的记忆影响塑造了德拉尼科恩,让它更像是个人了,也使得它永远不可能再接受回到纯粹的侵蚀毁灭之中,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力量。
德拉尼科恩并不因此憎恨帝皇,相反他甚至有点感谢帝皇,他感受到了一个作为人的喜乐与悠哉,
因此察觉到帝皇差点飞升后,德拉尼科恩急眼了。
“你们发什么蠢!”德拉尼科恩质问道,他身上的力量骤然拔高,连地狱兽内饱受痛苦的阿巴顿都吓了一跳,
此刻德拉尼科恩爆发出的力量,胜过他记忆中的任何一个时刻,
德拉尼科恩,原来这么强大吗.
恍惚间,福根像是站在一片麦田中,德拉尼科恩化作了一把尖锐的黑曜石匕首,无可阻挡的刺向它,
福根急忙举起手中的破炉者战锤抵挡,但德拉尼科恩像是卷着人类有史以来所有谋杀的重量,压向了福根,让福根膝盖一软,身躯一弯,差点单膝跪在了地面上,双手紧握着破炉者才勉强撑住。
见到福根被压到自己的剑下,阿巴顿都有点呆滞了,他之前可是惨败于福根之手,
难道难道现在的他强大到可怕吗!
阿巴顿在无边的痛苦之中,居然涌现出了一点愉悦。
就在此刻,阿库尔杜纳化作了一道迅影,冲向福根的方向。
阿巴顿心底里涌现出一点不屑,就算克隆原体都倒在了他的手下,区区一个已死的阿斯塔特
他猛地举起镶嵌在左手上的荷鲁斯之爪,冲着阿库尔杜纳挥舞而下,
但阿库尔杜纳的反应速度超出了阿巴顿的预料,这位阿斯塔特的反应力和速度远超出了阿巴顿所见过的几乎所有阿斯塔特,
单纯论及速度,他比卡恩和西吉斯蒙德还要更快,只是在力量上略逊一筹,
阿库尔杜纳一跃而起,一脚踹在阿巴顿的棺材板上,借力跳到了阿巴顿的右手手臂上,手中双剑交织成网络,劈砍在阿巴顿的手臂上,但却只是砍出了一连串浅浅的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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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闪烁着翠色光芒的相位剑刺出,这把锐利的死灵武器靠着相位技术,直接绕开了阿巴顿厚重的装甲,刺入了其内部的结构之中。
就在阿巴顿的注意力被阿库尔杜纳吸引走的时候,索尔借着盲点星的效果,悄无声息绕到了阿巴顿的侧面,用那把赞德瑞克赠与他的相位利刃损坏了他握着魔剑德拉尼科恩的手臂,
阿巴顿的手臂瞬间失控,不受控制地向侧面挥去,
“废物!”德拉尼科恩骂出了声,试图用自己的灵能力量接管阿巴顿的手臂。
但福根抓住了这瞬间的机会,挥舞着重锤砸向阿巴顿的手臂,
阿库尔杜纳急忙一跃而起,闪躲开来,阿巴顿的那条紧握着德拉尼科恩的动力臂瞬间扭曲变形,转成了麻般的形状。
“用这把剑!”索尔低吼一声,将手中的相位宫廷剑丢给阿库尔杜纳,自己则手指一翻动,凭空握住了那把剌人剑。
阿巴库尔杜纳丢掉一把剑,接过相位宫庭剑,与索尔、福根在三个方向同时出手,刺向阿巴顿躯干处的棺材板。
可就在此时,一阵粘腻的蠕动声从三人的耳边同时响起,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古怪的腥臭味忽在福根的咽喉涌出,令他感到了隐约的反胃和眩晕,他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被沁入水中的油墨画般弥散开,化作了一团团盘旋、扭曲、充满阴冷恶意的色彩,
那些色彩在跳舞,万事万物的相对位置都在变化着,时而在这儿、时而在那儿,福根像是脚踩在不定的泥浆上,头浸泡在倒映着群星的怪诞之海中,一切都超越了理智可以容纳的极限,
那些被头脑自我保护机制所忽略的事物开始浮现在福根的眼中,尖叫着撕扯着福根的灵魂,福根的理智就像是稀薄的泡沫在呼啸的浪潮中翻涌、翻涌直到快要消失殆尽.
阿巴顿的身上,象征着不定扭曲的那一角正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粘腻光芒,像是章鱼的粘液在月光下反光,像是亿万光球的闪烁,像是痴愚者的梦光
阿巴顿也不知道寄宿在自己身上的这个恶魔是什么,
他不属于血神的领域,他对芸芸众生没有杀意,只是漠视与淡然,因为众生与他无关
他不属于色孽的领域了,他没有可以被形容的饥渴,只是原始脉动,
他不属于纳垢的领域,他的存在与生命无关,无论是否存在生命,他都在那里,
他不属于奸奇的领域,无定即是无形,不可形容、不可名状,无形自然无变,
他和侵蚀毁灭无关,因为他连生死存在都难以被定义,也不存在毁灭的冲动,
他和恶毒技艺无关,因为他不是知识的造物,他是知识的反面不可知,
他和贪婪溶解无关,因为他完全没有饥饿的概念,他是某种更抽象的存在。
他来自于无限扭曲的领域,诞生于人类文明科技刚刚经历了爆发后的朝气蓬勃时代,
在那个时代人们相信着人力全能,相信人类可以知晓一切知识,相信科技可以改造整个世界,但就在那个时代,在光明下的阴暗湿冷中,孕育出了不可知的种子,
某些文字中悄然幻想着宇宙中那些难以名状的存在,描绘着绝对的不可知与难以名状,绘制着名为未知的恐惧,
那恶魔是人类不可知论的汇聚,是在人类对未知的恐惧中诞生的存在,
他的力量非常特殊,他对人类的躯体无法造成多少有效的伤害,却偏偏能极端伤害到人类的理智。
阿巴顿举起了左手的荷鲁斯之爪,就要砸向他面前的福根.
“阿巴顿!”
一个声音忽在阿巴顿的身后响起,让阿巴顿的身躯猛地一僵,
这个声音让阿巴顿觉得无比的耳熟,唤醒了阿巴顿基因中的本能,让他僵了原地。
“儿子.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你怎么还在重复我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