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她只能对着他笑,只能看着他笑,她的一切都只能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澜哥哥,我想去一下卫生间。”
“好,我等你。”
公共卫生间的门口,南栀上了个厕所出来,又洗了手,出了卫生间的门,忽然的,嘴巴鼻子被人给捂住了。
那人的力气好大,身上一股冷冽的气息,她脑子一下就秀逗了,想张嘴去咬那人的手,可那人勒得她太紧了,她根本连嘴都张不开。
就算是能张嘴,那人估计也不会给她那样的机会。
南栀两条腿都在发软:“你是谁,要对我做什么?”
那人却不说话,就跟个僵尸人一样,不管她问什么,说什么,都不吱声。
“救…救命啊!”抬起脚给了那人一脚,又大声喊:“澜哥哥,救我……”
……
南栀是怎么到的医院里,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身边坐了个男人,而她的头正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脑袋有些沉,稍稍一动,手背传来一阵刺痛。
男人十分漂亮的手,手里拿着棉签,正死死按着她的手。
一瞬惊醒,将棉签拿开,看到了手背上的针孔。
又偏过头,去看身旁的那人,祁时宴,怎么又是这个人?
“你有病啊!”她骂了一句:“还有,为什么抽我的血?”
“你不是一直都不相信你是乐乐的妈妈吗?”
南栀很想再骂他一句,神经病,吃饱了撑的。
但这个人一直重复不停的说,说她是乐乐的妈妈,是他的妻子,说了多了,听得多了,难免就有些开始怀疑了。
她现在的脑子里,只记得同澜哥哥之间的事情,其他的,一片空白,父母,亲人,朋友,所有的一切,都无比陌生。
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记忆。
人这一生,会接触很多的人,遭遇许多的事,起起伏伏,大起大落,不可能会像是被关在象牙塔里的公主,那么的一帆风顺,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就长大了。
可她的生命之中,除了端木夜澜,其他都变成了白纸。
“我,真的会是乐乐的妈妈吗,亲子鉴定的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应该快了。”
祁时宴低声的问:“如果鉴定结果出来,你就是乐乐的妈妈,你…愿意…”留下来吗?
刻意的,不去看她,也没人看到,此刻的这男人,嘴唇抖得有多凶,他是真的怕,怕她说出“不愿意。”这三个字。
“糟了!”那女人突然惊了一下:“澜哥哥还不知道我人在这里,他现在肯定到处找我来着,我是不是应该给他打个电话?”
一只手快速的伸过来将她手上的手机给抢走。
“你干什么,把手机还给我。”
“南栀。”一开始他的声音还很轻,渐渐的变成了对她的控诉:“用我再提醒你一遍吗,你是我祁时宴的女人,是我的老婆。
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自己老公的面前提到别的男人的名字,还要当着自己老公的面给那个男人打电话,你觉得这样的行为,合适吗?”
“我…”她解释说道:“我只是怕澜哥哥会担心我。
我只是想打电话跟他说一声,我挺好的。
这样澜哥哥他就不会再找我了,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南栀还有些生气:“要不是你发神经,把我给绑到这里来,我至于会和澜哥哥走散吗?”
“澜哥哥!澜哥哥!澜哥哥!!!”
祁时宴冷笑,极尽苍凉:“你现在的脑子里只有你的澜哥哥了是吗,他就那么好,好到把你的心都给勾走了是吗?”
心里一个声音:“那我呢?”
作为你丈夫的我,在你的心里,算什么?
可曾有一分一秒,想到过我,可曾有一分一秒惦念过我的好,可曾有一次,像提到你的澜哥哥一样,骄傲的将我的名字挂在嘴上过?
有吗?有过一次吗?
他多想,多想这样的质问她,质问她,到底把他这个当丈夫的置于何地,她的心里有没有他一点点的位置,有没有把他当成是她的丈夫。
可他又实在是怕,怕一旦问了,就会没完没了,想要更多,更多更多。
祁时宴这个人,从来都又争又抢,不带怕的。
可面对这一个女人,他是那样小心翼翼,生怕行错一步,踏错一脚。
一步是生机,但也有可能是绝境。
“对不起!”不管谁对谁错,姿态先放低,刚刚吼了她,就是他不对,就是他错。
祁时宴小狗一般半蹲在她面前,下巴去蹭她的脸。
“栀栀!”态度急转直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你真的,真的一点儿都感觉不到,我不高兴,我…”
心里针戳一般的痛楚,抬眸望向椅子上坐着的人:“我不喜欢你和端木夜澜过多的接触,不喜欢你去找他,不喜欢你在我的面前提到他的名字,更不喜欢你喊他…”澜哥哥。
那双手,手臂伸长,想要去环她的身,抱她一下,最终只是伸手抓住她的两只手的手腕。
“我不想用商业上的那一套去对付他,对付你所在意的人。”
埋头,也隐没黑眸中的那一份痛:“所以,栀栀,你乖一些,别再…别再逼我了。”
苦涩丝丝蔓延,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一把拉过椅子上的人,就是吻,强吻,浅吻,深吻,咬唇吻,各种各样的吻,一个接一个。
最后一个吻,轻轻的,轻轻的,落到她的额头。
“栀栀,你真的,真的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我在吃醋吗?”
所以,哄哄我,很简单的,一个笑容,只要你对我笑一笑,我就被哄好了。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安静的走廊里,声音更显洪亮。
“祁时宴!”她气到手都在抖:“就算你说的对,就算我是你老婆又怎么样?我是你的老婆就要看着你的脸色过日子吗?
我是你的老婆我就天生低人一等,欠你的吗,今天你不高兴了,对着我发一通脾气,明天又吃醋发神经,我也还要再迁就着你吗?
你想威胁就威胁,想怎样就怎样,如果做你的老婆,是做小伏低,委曲求全。
像个保姆老妈子一样伺候着你和你的儿子,还要被你们说我无情无义,如果是这样,还不如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