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朱元璋派了一位心腹大臣前往应天府,试图招抚朱瀚等人。
这位大臣来到应天府后,立刻派人去通知朱瀚。朱瀚得知后,与朱标、陆谦等人商议。
“王叔,父皇派人来招抚,我们该如何应对?”朱标问道。
朱瀚冷笑一声,道:“皇兄这是想不费一兵一卒就解决我们。我们绝不能轻易归顺。但我们可以先见见这位大臣,看看他到底想说什么。”
于是,朱瀚等人见到了朱元璋派来的大臣。
大臣看着朱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王爷,陛下派我来,是希望您能迷途知返,归顺朝廷。陛下说了,只要您肯归顺,既往不咎,还会给您一个封地,让您安享晚年。”
朱瀚哈哈大笑道:“回去告诉皇兄,我朱瀚绝不会坐视先皇之诏被篡改。守护大明是我应尽的责任,我绝不会归顺。”
大臣脸色一变,道:“王爷,您可要想清楚了。若您执迷不悟,陛下大怒之下,应天府必将生灵涂炭。”
风起于午后,应天府的天空低垂如墨。
街巷尽头,朱瀚立在陈旧的青石街口,面对那位前来劝降的朝廷大臣,目光如寒铁。
“王爷,您可要三思。”那大臣声调压得低沉,眼中闪着几分阴狠,“陛下仁厚,仍念及旧情,若您此刻归降,尚可自保。否则,三日后,禁军再临,应天府……将不复存在。”
朱瀚冷哼,袖袍一拂。
“我朱瀚从不惧威。告诉皇兄,若真视先皇之诏为戏文,那便请他亲率百万兵来,我在此恭候。”
那大臣脸色铁青,见劝说无果,只得甩袖而去。
他一走,陆谦上前,急声道:“王爷,陛下若真派大军而来,我们应天府怕守不住啊!”
朱瀚的目光却比他更冷静:“他要打,就打。我们要活下去,就得比他更快。”
他话音一落,忽觉脑中一阵轻鸣。
【叮——恭喜宿主完成阶段任务:‘守诏立志’】
【系统奖励:忠义值+500,触发奖励——“兵心齐·应天卫图”】
朱瀚身体微微一震。声音清晰地在脑海中回荡,那一瞬间他几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可随即,他的意识中浮现出一幅巨大的城防图,清晰到每一条暗巷、每一段护城墙的薄弱点都历历在目。
“兵心齐……应天卫图?”他低声喃喃。
【系统提示:此图为应天旧守图,乃先皇当年攻金陵时所绘,蕴含兵防与奇道,若以民心为阵,可化散兵为势。】
朱瀚呼吸微紧。系统的声音淡去,但那幅图却刻在他的脑海中,似与血脉相连。
他深吸一口气,回身吩咐:“陆谦,速召赵大人、刘大人、陈老板到议处。”
“是!”
不多时,夜幕降临,客栈的灯火映在墙上。
朱瀚摊开一张粗糙的应天府地图,手指点在西城角,沉声道:“陛下若再派兵,势必从北门与西门夹击。此处地势低洼,可设水障;而城中这三条巷道,是旧时军用暗道,我们可借此调兵不露形迹。”
赵德胜目光一亮:“王爷这布局……竟与当年先皇攻城时如出一辙!”
朱瀚淡然道:“先皇打下天下,不仅靠兵,更靠民。我们兵虽少,但应天百姓心向先皇,只要人心不散,城便不破。”
刘文渊点头赞叹:“此言有理。若能团结百姓,筑民防于城中,则即便十倍之敌,也未必能破。”
陈万富亦接口:“我可出银三万两,雇工匠修筑暗墙,又可为百姓供粮三日,保民心稳。”
朱瀚沉声道:“陈老板之义,我记下了。赵大人,你率民兵守西城;陆谦协刘大人调配粮草;我……亲自守北门。”
赵德胜脸色一震:“王爷亲守北门?那是主战方向,太危险!”
朱瀚笑了笑:“若我不在前,如何让百姓信服?”
众人无言,只能拱手齐声应道:“谨遵王爷之命!”
翌日清晨,应天府内气氛紧张。
百姓自发聚集在城门与巷口,手持木棍、铁锹,甚至破旧刀枪。妇人们搬砖垒墙,少年送水传信。
城墙上旗帜翻动,应天府仿佛在沉睡中被重新唤醒。
朱标身披轻甲,走到朱瀚面前,神情坚定:“王叔,我也要上城。”
“你是太子,若有意外,天下谁来传先皇之志?”
朱标目光一凛,声音却更坚定:“若我连守一城的胆气都没有,又何谈天下?父皇今日所为,已违先皇之志;若我退缩,何颜见祖宗?”
朱瀚盯着他许久,终于点头:“好!今日你我叔侄,共守应天。”
风卷起他的衣袂,朱瀚仰望苍穹,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决意。
夜里,他暗遣陆谦依图而行,果然在城北郊外的破庙后方,发现一处隐秘地道。
石门后,灯火摇曳,五百名身披旧甲的士兵整齐列立。
“参见王爷!”
声音低沉有力,震得地面微颤。
朱瀚望着那一张张历经风霜的脸,心中热血翻腾。
“你们……竟还在!”
一名老统领单膝跪下:“先皇有命,若有人敢改其诏,虎卫不死不散。今日得见王爷,愿再随您征战!”
朱瀚深吸一口气,声音沉稳而激昂:“好!从今日起,你们再为大明而战,为先皇守诏,为民而立!”
“诺——!”
三日后,朱元璋派出的第二支禁军果然抵达应天府。
此军统帅,正是王虎之上将——镇国大将军李荣。
他手握圣旨,率三万精锐,直逼应天城下。
“奉陛下旨,凡叛逆朱瀚、朱标等人,格杀勿论!”
号角声起,铁甲如浪,应天城门之外烟尘滚滚。
朱瀚立于北门之上,盔甲映着曙光。
身后是朱标、赵德胜与虎卫众。城内的百姓们自发聚集,眼中无惧。
“王爷,敌军已列阵完毕!”
“好。”朱瀚拔刀,长声道,“应天儿郎,听我号令——守城者,非为逆,而为忠!若有一人退半步,便无颜见先皇!”
城头齐声应道:“守诏!守诏!”
喊声震天。
李荣冷笑一声,挥手下令:“攻城!”
战鼓如雷,攻梯林立。
朱瀚冷静下令:“放弓!”
箭雨破空,落下如织。首波禁军惨叫倒地,却仍不断攀上。赵德胜怒喝一声,挥刀砍断攻梯,尸体滚落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