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拆。”崇印笑道。旁边的一个老头有些不满意了,开口骂道:“去他奶奶的,就补给那么一点钱,还不够塞牙缝的,老子就是不拆,看他龟孙能把我怎么样?”
“哎,六叔,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你家留柱可是签了字的,恁爷俩到底谁说了算啊?”崇印脸一沉,冷笑道,“六叔,这事谁也挡不住,你老人家怎么能挡得住呢?还是听镇里的话吧!”
“不好说,这房咱不能拆,镇里的领导有时说话不算话。别人咱管不了,反正老子是信不过他们。就拿交公粮和卖棉花来说吧,这几年不都是给咱们打白条嘛!”被叫做六叔的老头见崇印变了脸色,也没好气地说。汉魁听了,分明感受到了一种来自村民的无形压力,更担心崇高会落骂名。崇印见汉魁一直沉默不语,便扭头问道:“大爷,崇高兄弟这几天没回来过吗?”
“提他干什么?他不回来才好呢!”汉魁说完拍拍屁股就走了。崇印在后面笑着喊道:“大爷,你别走啊,要是崇高兄弟回来了,你一定让他去大队一趟,我有话要对他说。”
“哎,这汉魁来时还好好的,咋一听崇高就不高兴了,也没谁惹他。”赵红春疑惑地问道。崇印笑着说:“二爷啊,你们几位不知道,崇高这回在开发工程上也投了一百万,说是入股,要给家乡造福呢!”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恁汉魁大爷这是怕树大招风,不想让大家知道崇高入股的事。其实这也瞒不住,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说,这也未必就是坏事。只是扒房挪窝不容易,一时让人难以接受。再就是赔偿不能太少。崇印啊,你家也在石灰线内,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家啊?那可是新盖的五间大瓦房,大家可都看着呢!”
“二爷,你这是在将我的军啊!”崇印笑道,“等我把崇仁的事情处理好,马上就扒房。”
“崇仁怎么了?”赵红春问道。崇印便将崇仁的事情告诉了几位老头。几位老人不敢多嘴多舌,又聊了几句闲话,就各自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