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来直接一口呸到林大强的脸上:“你占个屁的理,就是胡搅蛮缠,本来你就不占理,还看人家孤儿寡母的胡搅蛮缠是吧?林大强,你也不想想,你还有儿子呢,你家的林永旺还要考大学呢,到时候就算队里给你在政审上过了,想一想到时候公社里咋过政审吧。”
林大强跟胡冬梅脸色瞬息大变,不过,他们两口子又想起了他儿子临走的时候交代给他们的话,当即说到:“我们不怕,哼,我们家可是三代贫农,他林瑞只是炼钢厂的一个科长而已,难道还能影响到公社里的干部不成?”
“你林东来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林瑞就是炼钢厂的一个科长,在炼钢厂大家还把他当个人物,在公社大院,哼,他屁都不是。”
“对,我们当家的说的对,今天要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平白无辜拐走我们一个姑娘,这事说破了天去了,也是那应月娥不沾理,我就不信,这朗朗乾坤,还是不是咱们广大人民的天下了,这么大的向阳公社,就没个地方说理去。”
“今天你们就是把我们押走批斗,我们也不怕,敢冤枉我们贫下中农,生产队里的积极份子,我们就去大队,去公社告状。”
王传名忍不住冷笑:“就你们还积极分子?你们哪一个月的工分拿全了?就是召开社员大会,你们也是全队的落后分子。”
王传名说完,烟袋锅子往身后一背,扭头就走,边走边冲着跟来的生产队里的其他干部说到:“行了,既然他们不愿意接受咱们的调解意见,我看,也别对他们开什么社员大会了,大家天天浇水抗旱一天累的跟孙子一样,跟这样的人说话都别扭,犯意不着。”
“反正队里的工分今年都是一月一核算,社员的口粮也是一月一发,工分不够,就不要想着领粮食,到时候饿死也是活该,队里可没有多余的粮食让这种落后分子吃倒挂。”
“岳成民,明天着民兵注意点林瑞宅子那边,谁要是敢在找月娥闹事,直接抓起来,以袭击工人家属罪,直接送公社治安所。”
“哼,就算林瑞只是一个炼钢厂的科长,在公社大院里说话不管用,可小芳那丫头的男人,孙宝库同志,下周就调任咱们公社里当干事了,我看他们今天欺负了小芳那丫头她娘,孙宝库这个女婿到时候会不会放过他。”
王传名几句话说的林根生等老宅人脸色大变,如果说他们以为林瑞只是炼钢厂的科长,不足以影响公社大院。
可要是孙宝库真成了公社里的干事,到时候真要起了歪心思,在他大孙子的政审上卡上一笔,到时候,他大孙子上不成大学,还当个屁的干部啊。
可是,林芳那丫头的男人,明明是红旗公社的人,咋可能来向阳公社当干事?
林大强马上想到了这点,当即不相信了,大声的说到:“队长,你,你想吓唬谁呢?他,他孙宝库咋可能来咱们公社当干事?别欺负我们不懂政事。”
还没有走出大院的林东来目光一扫众人,手指对着众人连连点出,沉声说到:“你们一群鼠目寸光之辈,我跟队长晚上才在林瑞宅子里,跟孙宝库一起吃过饭,这话是他亲口给我们说的,你说,他有必要跟我们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