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来自一位面色红润、身形微胖，穿着紫色道袍的老者，他抚着长须，眼神锐利地扫过王大棕。

“清虚道兄，非是我等不信。只是‘末法魔煞’之说，古籍记载寥寥，多为推测。焉知此番异动，非是寻常阴邪秽气积累所致？至于这‘守门人’……嘿嘿，世代居住于此的山民不少，祖上传下些稀奇古怪物件的也多，单凭一句临终呓语和一件会冒黑气的木雕，便断定其与某种‘门户’相关，是否……有些草率了？”

这是龙虎山的张老，素以谨慎（保守）着称。

另一位来自悬空寺的慧明法师也口宣佛号，声音温和却带着质疑：“阿弥陀佛。清虚道长，白居士，贫僧感知到这位王居士身上气息混杂，确有微弱灵光，但亦有一股阴寒之力萦绕不去。是否可能……王居士本人已受邪祟侵染而不自知，其所见所感，乃至木佛异象，皆为幻象或误导？”

这话就差直接说王大棕被鬼上身了。

王大棕脸色更白，想辩解，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声。

白鹭上前半步，将王大棕稍稍挡在身后，目光平静地迎向张长老和慧明法师，声音清越，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两位——前辈！”

白鹭并不知道两人的身份，但稽首行礼道：“魔煞之气，侵蚀生灵本源，污秽纯净灵性，其性暴戾阴寒，与寻常阴邪之气有本质区别。小银杏树灵濒死之状，其核心被魔煞缠绕吞噬之景，我亲眼所见，其痛苦哀鸣，我亲耳所闻。若诸位不信，可随我前往后山一观，虽经净化，残存痕迹犹在。”